第三十五章胎记的秘密_朕的太妃谁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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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胎记的秘密

  思量片刻,他迟疑道:“还不是时候……有些谜团我尚未调查清楚,不能轻易下结论,以免误导你,待到合适的时机我再告诉你。”

  想必他指的应该是她的姨丈盛和帝吧?估摸着是念在她们是亲人的份儿上,他才不愿随口在她面前诋毁盛和帝,也算给她一分薄面。

  思及此,宋余音点了点头,“好,我都听你的,只要你好好的,还能出现在我面前就好。”

  抚着她柔顺的青丝,时谦轻拍着她的肩,安抚道:“一切都会有转机的,别胡思乱想,现下才子时,你再睡会儿吧!”

  摇了摇头,她舍不得将他松开,一双手紧拥在他腰间,小脸埋在他怀中,贪恋这难得的温存,“我害怕,我怕我一松开你就消失了。之前做梦都是这样,能梦见你,却看不清你的脸容,还转瞬即逝。”

  “怎么会呢?”时谦的胳膊缓缓下移,握住她的手,稍稍用力,捏紧她手心,意在让她感受他的存在,柔声安抚道:

  “我就在你身边,不会再离开。莫怕,你放心睡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扶她躺下后,时谦就坐在床畔,眸光柔和的凝望着帐中人,重逢这么久,他都不敢正大光明的看她,直至今日才有这勇气,静静的凝视,仿佛要把三年来缺失的都补上一般。

  这样的柔情令她觉着异常满足,然而这一切美好来得太快,快到让她感觉不真实,生怕这只是一片梦境,毕竟平日里的时谦从不肯承认,今夜怎会突然愿意说实话呢?若然没个合理的解释,那就很可能只是幻象。

  心下忐忑的宋余音将手放在锦被外面,一直由他牵着,舍不得松开,即使闭上了眼,过一会儿还会睁开瞧一瞧,就怕他消失无踪。

  可这夜里寒凉,胳膊一直露在外面恐她吃不消,只因时谦能感受到她的手指渐渐冰冷,但又明白她不愿松手,遂将她的手臂放进被中,而他则在被角边握住她的手,她才不至于受冻,又可牵着手安心入眠。

  他就这么陪着她,看着她的睡颜,纵使周身寒凉也甘愿。

  入眠之际,她的眉仍旧无意识的皱在一起,时谦缓缓抬起指尖,轻柔的抚过她那悠如远山的长眉,试图帮她抚平困惑与忧虑,但他也晓得这样做于事无补,唯有给她安稳的日子,她才能真正开怀,成为以往那个无忧无虑的宋余音。

  直至她熟睡之后,时谦才小心翼翼地松开手,站起身来,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回到自己的房中歇下。

  回想着今晚的一切,连他自个儿都觉得不真实,前路该如何走,这是个大问题,必须慎重。

  昨夜的一切太过美好,以致于宋余音晨起时再回想起来,竟觉那是一场梦,只因时谦太倔强,按理说他不可能突然承认自己是先帝。

  难不成因为昨日是先帝忌日,她睡前太过思念,才会做那样的梦?

  为验证自己的猜测,宋余音在更衣梳妆后鼓起勇气去往隔壁。

  出于意料的,一向早起的他今日竟未起身,听到她敲门,才低应了一声,她就这般立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他才穿好衣衫过来打开房门。

  秋日暖辉的照耀下,他的面色稍显苍白,人也无精打采,许是刚睡醒的缘故?

  “奇怪,今日你怎的没起来练功?”

  神色疲惫的时谦请她进来,摸了摸额头,至今感觉头昏脑涨,行至桌畔坐下,兀自倒了杯温茶喝下,力求让自己清醒一点儿。

  才抿了两口,时谦耳廓微动,隐约听到门外有动静,那脚步声极轻,似是有备而来,不像是巧言,应该是芳月又来偷听。心有防备的时谦并未说出昨夜见过冬瑞一事,只借口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昨夜喝了点儿酒,睡得晚,今日才未能早起。”

  他说话的语态一如既往的客气疏离,浑不似她昨夜梦中的柔情款款,以致于宋余音有些忐忑,但还是鼓起勇气问了句,

  “昨夜……你可有到我房中说什么?”

  芳月若在门外,时谦自不能说实话,既然余音也当那是一场梦,那他干脆顺应她的话锋,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

  “昨晚我和照谦饮酒至半夜,回来倒头就睡,怎么可能进你的房中?”

  没去吗?难道真的是她的幻觉?因着之前她也经常出现先帝还在的幻念,是以这回她也不敢过于肯定,但那感觉比以往更真实,是以她还是心生狐疑,

  “可我明明记得你在我帐边,说起三年前的事……”

  她只是想求证而已,可话未说完就被他冷声打断,“宋姑娘怕不是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这一直都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我从不曾说过我是真的先帝,也就不会晓得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别再拿这事儿问我。”

  冷言厉语如刺骨的冰水,瞬间浇灭她的一腔热情,好一个一厢情愿!宋余音一听这话顿觉没脸,心梗至极,一双无措的小手紧捏着自己的衣裙。

  嗓子不舒适的时谦强压下一声咳,“今日我身子不适,你也回去歇着吧!无需陪着。”

  实则他只是不希望再说下去会被芳月怀疑,更何况他这会子头疼欲裂,意识并不清醒,才会请她离开,但这话在宋余音听来颇有些下逐客令故意找借口的意味,心下委屈的她连再多问一句的勇气都没有,垂下眼睫,掩下泛红的眼圈,甚至都没有应声,羞愤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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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人走后,时谦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关上房门,浑身发烫的他只觉脑袋像是戴了紧箍咒一般,胀得生疼,书怕是看不了,只好先回到帐中躺下。

  回去后的宋余音心下难受,但回想起他今日的状态,又觉哪里不对劲儿,他的面色似乎苍白得过于异常,憔悴不堪,难不成是病了?所以才会催她离开?

  一想到这种可能,宋余音心生担忧,很想立即回去看看,但又念及他方才不肯承认,还说她一厢情愿,被深深刺痛的她总觉得自个儿不该再去管他的闲事。

  纵使生气,她仍旧放心不下,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去找照谦,让他出面去瞧瞧,看时谦是否有恙。

  熬到后半夜才睡的照谦困得厉害,若非云珠亲自来请,他绝不愿爬起来,不忍让她失望,照谦才闭着眼勉强穿上衣服,去往师兄的房中。

  敲了许久的门都不见动静,照谦这才觉得怪异,要知道师兄他觉浅,一般有点小动静都会醒来,这回他拍门如此大力,他竟没反应,这不应该啊!

  担心他出什么事,照谦干脆从一旁的窗户那儿直接翻了进去。进屋便见他师兄正躺在床上,满头是汗,昏迷不醒!

  照谦只知他昨夜为了审讯冬瑞,身着单衣熬至半夜,并不晓得他后来又在云珠房中坐了许久,回来后时谦就感觉浑身不舒坦,时冷时热,嗓子发干喉咙冒烟,鼻塞导致头疼欲裂,想着睡一觉兴许能好些,结果越来越严重,这会子已然撑不住。

  察觉他面颊发烫,照谦赶忙将手伸进被里,惊觉他的衣衫已然湿透,想帮他换一件,试了几下才发觉一个人将他扶起换衣实在困难,无奈的照谦只好出去找云珠帮忙,由他在后面将人推起,保证时谦半坐在帐中,好让宋余音帮他解开衣衫。

  反正她已经瞧过他好几回,也不在乎多这一次,更何况时谦病重,情况特殊,宋余音也就没扭捏,答应帮忙。

  两人合力才好不容易将他的中衣褪下,随着衣衫滑落,坐在时谦后方的照谦无意中瞥到他后背,惊得双眸圆睁,说话都开始打结,

  “云……云珠你快看!”

  “怎么了?”见不得他一惊一乍的模样,宋余音绕到他身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瞧去,就见一块胎记赫然出现在眼前,而那胎记正是在腰间!

  这……这也太诡异了些!不止她惊诧,照谦也是百思不解,“不对啊!上回我看得一清二楚,明明没有胎记啊!怎么突然出现了呢!”

  上回隔着屏风,宋余音不敢肯定,这回离得那么近,没有任何阻挡,且照谦也在身边,连他也瞧见了,那就证明她没有眼花,时谦身上真的有胎记!这可是切切实实的证据,能够证明他就是先帝的证据!

  那一刻,宋余音感觉体内的血液又开始沸腾,似走进死胡同的人终于寻到了出口一般,困顿许久才惊现的亮光越发令人心潮澎湃!

  只是这胎记为何时隐时现呢?照谦默默在旁捋着,“你让他脱衣看过,我也让他脱过衣裳,平时都不曾瞧见胎记,只有你在那次他沐浴时瞧见了,还有今日也出现胎记,如此古怪,到底因由何在?”

  照谦不由怀疑,“难道跟水有关?沐浴和出汗时才会有胎记?”

  这个说法似有道理,却也有破绽,“可你说之前也曾与他一起沐浴,并未见到胎记啊!”

  “那倒也是,”照谦百思不解,急得抓耳挠腮,“为何之前我就不曾见过呢?”

  默默回想着这几次胎记的出现和消失,宋余音眸光一亮,似乎明白了当中的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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