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掉马_朕的太妃谁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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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掉马

  晃动的烛火将他额前跳动的青筋映照得格外清晰,此刻的时谦内心燃着汹汹火焰,烧得他胸腔生疼,压抑的愤恨快要抑制不住,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他很想现在就去撕开盛和帝伪善的面具,当着天下人的面揭发他的真面目!

  可他又深知时机尚未成熟,一旦冲动,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纠葛到最后,他终是强咽下满腹的委屈和深藏多年的心酸,暗暗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定得沉住气,静候佳机!

  心虚的冬瑞一再向他磕头,求他饶命,却始终不听应声,待她再抬首之际,却发现屋内空空如也!除了随风飘扬的白色帘布之外,并无其他人影!

  这诡异的场景越发令她惶恐,瘫坐在地的她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地面,总觉得自己离死期不远了!

  跟着她就又晕了过去,不省人事。卫平渊的下属派人将她送回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先帝忌日,冬瑞心虚,宋余音则是独自伤怀,以往每年她都会给先帝烧纸钱,以慰他在天之灵。今年不同,时谦的出现让她坚信先帝还活在人世,是以她觉着烧纸钱不吉利,便免了祭奠。

  只是这梦境终究不会轻易放过她,当天夜里她就又开始做梦,梦见先帝驾崩的场景。

  犹记得三年前的那天夜里,她还在睡梦中,忽闻宣惠帝崩殂的消息传来,她整个人如遭雷劈,半晌回不过神来,打颤的双唇不住地喃喃念叨着,“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宣惠帝身子骨不好她是晓得的,但太医一直在诊治,且他时常练武,强身健体,近来瞧着好转许多,怎就这般突然的传来噩耗呢?

  匆忙更衣起身赶往皇帝的寝宫,一路上宋余音都在发抖,红着眼眶强迫自己不许哭,她总觉得这不是真的,可当她入得殿门,远远瞧见宣惠帝紧闭双目面色苍白的躺在帐中,而太后正坐在龙床边哭得撕心裂肺之时,她仅存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幻灭了!

  鼻间酸涩得无法呼吸,她只想近前看他一眼,却被太后呵斥,不许她近前,说她是克夫的祸害!

  太后之言虽令她委屈之至,可宣惠帝的骤然离世对她而言才是最大的打击,回想起之前两人时常在一起相处的温馨画面,她那颗对未来满怀期望的心就此碎裂,周遭一片灰暗,再无生机!

  然而这样的场合,她不敢嚎啕大哭,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唇,将哭声吞咽至心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再次梦到那一幕,今时今日的宋余音依旧疼痛难当,即使身在梦中也能感受到肝胆俱裂的痛楚,睁眼之际,那种肝肠寸断的感觉依旧清晰,抹了把滑落眼角的泪,崩溃的她就这么将脸埋在双膝间,压抑的低泣着。

  处理罢冬瑞之事,子时已过,深秋的夜格外寒凉,刺骨的风一阵阵旋来,吹得人头疼,强忍着不适,时谦匆匆往回走。

  路过宋余音的房间时,隐约听到哭声,还以为她是腿伤又犯,疼得难以自持,紧张的时谦当即去拍她的房门。发现房门被拴,他又破窗而入,也顾不得男女之防,迅速跑至里屋,掀帘问她出了什么状况。

  才从梦中惊醒的宋余音看着眼前一身白衣的熟悉男子,她已分不清是幻是真,只痴痴的望着他,喃喃地唤了声,“皇上……”

  此时帐帘边的粉流苏低垂轻摆着,灯影下的那张小脸满是泪痕,看样子似是大哭了一场,时谦见状心下微梗,不知她为何会这般,将帐帘捋至一旁,挂于银钩之上,轻声询问,

  “你这是怎么了?手腕疼痛,还是脚疼?哪里不适,我帮你瞧瞧?”

  摇了摇头,她一一否认,轻啜着捂着自己的心口,哽咽道:“这儿疼。”

  “……”这个位置,恕他无法查看啊!然而他尚未来得及帮她想法子,忽觉一阵清香扑鼻而来,低眸就见她整个人已扑进他怀中,紧紧的圈住他腰身,压抑的哭诉着,

  “皇上,你可知你的死讯对我的打击有多大!我一直都以为将来的路还很长,你说我们年纪小,这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但你会让我知道,有时候天意可能是最好的安排,你说你不会负我,将来的我定不会后悔嫁给你。

  我以为我们还有几十年的余生要走,我会有足够的时日去了解你,陪伴你,可你却走得那么突然,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我在庵堂之中日夜念想着你,回忆我们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平淡而温馨的画面再回想时既给了我些许安慰,又令我无比心酸。

  很多时候午夜梦回,我都觉得你还在我身畔,静静的守着我,看着我!

  皇天不负苦心人,老天终于又让我再次与你相逢,等待三年不算长,只要还能再见你,多久我都心甘情愿!”

  起初她是无比欣喜的,毕竟这种死而复生的事实属少见,但随着她一步步往下探究,她才惊觉谜团越来越多,而他的态度也越来越令她失望,她试图给他找各种借口,但时日越久,她越发惶恐,

  “可是……可是你明明还活着,为何不肯与我相认?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愿说我便听,不愿说我也不强求,可你为何就是不肯跟我坦白你的身份?你到底在忌讳什么?是不信任我才不愿与我说实话吗?那么当初你给我的承诺又算什么,仅仅只是哄我而已?”

  说起天意,他不得不感慨,很多事大约都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譬如今晚,他先见了冬瑞,听她道出当年的真相,再见宋余音时,心中的愧疚更深,加之她在他怀中哭得如此哀恸,他心下一软,终是忍不住向她解释,

  “我从来都不屑于哄人,当初与你所言皆是发自肺腑,并非虚情假意。”

  亲耳听到他说这些,宋余音的心都快要融化了,再抬眸时,她早已泪流满面,悲喜交加,激动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脉脉的望着他,破碎的心仿佛被治愈了一般,紧紧的抓住他手臂,舍不得松开,

  “所以你真的是先帝?你还活着对不对?这不是我的幻念,这是真的,我没有猜错!”

  抬指抚去她面颊上那滚烫的泪珠,触手的瞬间,时谦只觉心尖都在跟着颤动,他何德何能,竟令她如此惦念,一念就是许多年!

  目睹他迟疑的情状,宋余音再不敢追问,小心翼翼道:“我不问了,你不想说便罢,你可以不回答,但不要打碎我的梦,我很怕醒来,醒来之后就再也看不到这样温柔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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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他一直坚强的内心终是溃不成军,实不忍见她这幅谨慎惶恐的可怜模样,再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什么大业,只想遵从自己的心,终于抬起手臂,用力的将她拥入怀中,紧紧的拥抱着,呵护着,轻启唇,颤声唤着她的名字,

  “余音……都是我不好,害你苦了那么多年。你该恨我的,我不值得你惦念。”

  不管旁人如何看待,宋余音一直都坚守着自己的那份感情,“值不值得是我的事,不该由旁人来判定,我觉得值得便可。你若心里也有我,定会好好待我,倘若你没有,不愿与我在一起,你才会觉得无法回应我的心意,认为自己不值得我惦记。”

  一想到这一点,她就心如刀割般疼痛,挣扎着想要起身,他却将她拥得更紧,

  “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我若心中无你,断不会向你许下任何承诺。只不过我的经历太复杂,目前的时机尚未成熟,才不好与你相认,是以才会觉着对不住你。”

  她不愿给他压力,但又实在想知道他死而复生的秘密,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现在能跟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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