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翩翩彩翼化红霞，悠悠春梦随云散（十九）
红莲业火冲着奇鸢的元灵呼啸而来，“娘娘！手下留情！”奇鸢想要抵挡，却是来不及。就当他闭上眼，准备魂飞魄散的那刻，元神俱灭前的那种灼热感并没有出现。待他睁眼一看，荼姚竟在最后一刻收回了掌中那致命之火。
“说吧，你有什么法子？说完了再死，也不迟。”荼姚口气轻蔑。
“多谢娘娘不杀之恩，请容小人近一步说话。”奇鸢一把抹去额头的汗。
见荼姚点头应允，奇鸢连忙上前在她边上耳语。荼姚听着奇鸢说了片刻，眉头就皱了起来：“那贱婢也配！”
“不过是权宜之计，娘娘。这样一来，锦觅没了夜神和水神的庇护，又可以成全二殿下的心意，天帝陛下那边还要卖您个人情。重要的是，最后炼妖壶会到娘娘手中，那可是一统六界的神器。到时用不上她了，不就跟碾死一只小蚂蚁一样简单，一举数得啊！”
荼姚沉思一会，方才还皱着的眉舒展开了，邪魅一笑：“奇鸢啊，奇鸢，你可知当初本宫为何要留你一命？”
“那是娘娘心慈，慈悲为怀。”奇鸢小心翼翼回答。
“心慈？这话也就嘴上说说而已，你真当本宫会信？难道光靠一句‘慈悲为怀’，就能坐稳这天后宝座？”荼姚顿了顿，“当初救你，不过是看你眼睁睁看着族中至亲好友，一个个死在你面前，却还能不动神色，说杀得对，杀得好。这份心狠手辣，可是六界少有啊。就你方才献上的计谋，本宫都自叹不如啊！”荼姚半真半假道。
“奇鸢愿将功折罪，替娘娘分忧。”奇鸢伏地不起。
“好吧，就暂且留你一条贱命，换逆子那一家子的命，本宫等着好戏上场呢！”说罢，荼姚哈哈大笑不止。
圣医族族长莫离来了，当见到那个将襁褓中的我从陷阱中救出升天，之后又辛辛苦苦将我带大，传授我一身医术本事的慈爱妇人，我忍不住扑到她怀里大哭起来。
“瞧瞧你，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般哭哭啼啼。若搁外头婚配嫁人，也是当娘的年纪了。”莫离温柔地抚着我的头发。
“族长，我，”连日来的千头万绪，却是无从说起。
“傻孩子，我都知道了，一切都有我在，别慌。”有了主心骨，我渐渐平复下来，问道：“您把圣药带来了吗？”
族长点点头。
“可云王身上的毒是积年病根，圣药也不一定能解啊！还有，熠王说，”我急急道。
“别急，这些我都知道。锦觅，你是我捡回来的，名分上是师徒，但情分上却比母女。”莫离眼神无比坚定，语气却是柔和，“也是时候让你知道，那些陈年旧事了。”
“陈年旧事？”我不解看着族长。
“孩子，你可知上一任护国圣女，也是我亲手带出来的。她也是个好孩子，虽说容貌不及你这般倾国倾城，却也长得花一般娇艳。可惜了，”莫离重重叹了口气，接言道，“你可知，为何我们圣医族医女不许婚配，圣女要以白纱覆面，不能真面目示人？”
我茫然摇摇头，莫离轻抚着我的发鬓，苦笑道：“孩子，也不知当年，我救了你，是你之幸，还是不幸，”话说到这里，族长就沉默不语，过了许久才接言道，“圣医族医女不许婚配，是因为圣药要以处子纯阴之血做药引，以血浴浸泡病患。一旦破了身子，血就不纯，药效就会减弱。”
“这，”这话犹如当头一棒，把我一下子敲懵了，我呆了好半晌，才问道，“那，上一任圣女她？”
“当年她无需白纱覆面，外出采药之时，偶遇一路过的书生，被他瞧去了容貌。又在他花言巧语哄骗之下，把身子给了人家。之后，她想法子瞒着我们所有人，直到先帝把我们诏进宫救治云王，事情这才败露。圣女被污，圣药失效，龙颜震怒”
“后来呢？”
“后来，她是被凌迟处死的，”说到此处，族长声有哽咽，单薄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族长，”我紧紧抱着她，试图给她一点安慰。
族长好一会，才接言道，“好孩子，我没事。原本先帝想下旨，让我们全族给梅皇贵妃陪葬，任谁劝谏都没用。故去的贵妃真是心善，她知圣女犯下如此弥天大错，先帝又是雷霆之怒，不便替我们说情。只说，云王自幼体弱，身上又有余毒未解，倘若圣医族全族为她殉葬，就没有医术高强之人为云王治病解毒，她死了也不能安心。这才让先帝收回了旨意，我们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不过，先帝也说，暂时记挂着我们人头，再行配制圣药，选出新一任的护国圣女，只为云王治病解毒。办不到，就给云王殉葬。”
听了族长一席话，我呆若木鸡，没想到当年竟是这般境况。萧策说的没错，是我们圣医族欠萧熙的，让他自幼丧母，让他病痛缠身，活不过弱冠之年。如今我还却怪他，让他心中不安，连累他旧病复发，最终让疼爱他的先帝也去了我这是，做了什么啊！我的心口一阵阵抽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下来。
族长自然是知道我这打小的毛病，一看我不对劲，就掏出身上备的药丸，给我服下。族长就是这样，从来都把我的身子看得比自己的还重要。我忍不住鼻子一酸，跪下说道：“族长，锦觅乃是完璧之身，愿替我圣医族履行护国圣女之责，救治云王。”
“孩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莫离拉我起来，“当年，上任护国圣女被凌迟处死，虽说我们留下一命苟延残喘。但对我们圣衣族而言，这无疑是奇耻大辱。等我发现你在医术的天赋异禀，又拥有至纯至阴之血，就觉得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一族的。故而，向朝廷请命，让你做护国圣女。”
“可，”说着说着，一贯沉稳的族长却潸然泪下，“锦觅，族长我后悔了，舍不得你啊！一个孩子被千刀万剐就足够了，我不想让我亲手带大的女儿，死得这么惨！听我说，锦觅，熠王已经把他的打算和我说了。当年，先皇后干了下腌臜事，想来没有把圣药失效的真正原因，告诉他。”
“不，我不要嫁给熠王。”我惶恐摇摇头。
“我瞧着他对你是真心的，族长不会看错的。而我们，我们早该死了，活这么些年都是赚的！”
“不，族长，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死啊！死我一个，可以活我们全族啊！”我和莫离抱头痛哭，“还有，这是我们圣医族欠云王的，我替你们还。倘若无你，何来锦觅！”
听到此处，莫离一把将我推开，从身上掏出一把锋利非常的利刃，直直对着自己的脖子：“锦觅，若你不答应我，执意以命换命，那我现在就死，一了百了。”
“不，族长，你别这样！我，”我哭得气都喘不上来。
匕首进去了一分，一滴血渗了出来。“不！”我歇斯底里，想要把莫离手中的匕首抢下来，可她却先我一步，将匕首又扎进去一分，更多的血流了出来。
“锦觅，你答应我！”
“好，我，答应。”我泣不成声，最终还是违心允许。
国丧有条不紊进行着，期间发生了几件大事：我被褫夺圣医族护国圣女的封号，以周正大将军义女的身份，三月后嫁给熠王萧策为正妃。朝野上下一片哗然，弹劾奏折像雪片一样飞进宫里，指责熠王不忠不孝，不顾先祖遗训，先帝尸骨未寒，孝期大肆婚嫁。连一贯支持他的右相严高都第一个站出来，当然，知道内情的大臣都明白：皆因右相独女嘉禾不能如愿嫁给熠王，二人这才决裂。
萧策不理，反而命人将这些奏折在先帝灵前一把火烧了，说是给父王批阅。言官死谏，当朝碰死了两个，血，染红了大殿。满朝上下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官员罢朝，纷纷上旨要求处死我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女。萧策却在这时，拿出了tai祖赐予的丹书铁卷，说用它换我的性命。朝臣不敢再上折，这仅存的丹书铁卷，是萧策外祖周家世代拼死疆场，驻守边关，用了无数儿郎的鲜血和性命换来的。
我这才明白，那日萧策说的保命符是什么。
朝廷安静了数日，没想到，右相严高却联合王城羽林军统领，以拨乱反正的名义，起兵谋反了！一时间刀光剑影，叛军被随后赶来的，我的“便宜干爹”周正将军一举歼灭。主犯严高被生擒，后判车裂，诛其九族。嘉禾县主为父求情，在萧策的宫殿外，跪了一天一夜，最终求了个改车裂为毒酒，保全了右相一具全尸。而她本人，萧策念儿时的情分，免去一死，褫夺其封号，降为庶民。
嘉禾磕了三个头，带着父亲的尸身，一瘸一拐走了。说是跪得太久，有一条腿废了。走之前，她凄凄一笑对萧策说：“熠王殿下，大婚将至，恭祝您和准王妃百年好合。嘉禾看着呢！”说罢，竟然吐了好几口血出来，估计也是命不久矣，极其凄惨。
当然这些事，都不用我去打听，伺候的宫人为了讨好我，都会事无巨细说给我听。谁不知道，熠王已经是临天国真正手握实权之人，而我，即将成为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之后，我就遭到不明死士的暗杀，萧策震怒，又是大开杀戒，风声鹤唳。
王宫地上的血迹洗一次，染一层，不知何时是个头？
为了我的安危，萧策考虑再三，决定将我送至他宫外的府邸，直到大婚那日，再进宫。我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任由他摆布，期间，萧熙日/日上门求见一面，我都狠心把他拒之门外。况且周围都是眼线，萧策并不想让他见我。
待到我出宫那日，原以为萧熙定会前来阻拦，却不想根本不见他的人影。接着，就听到一个更震惊的消息：羌活接替了我的护国圣女之位，要为云王萧熙治病。熠王萧策和左相傅行拥立萧熙为储君，待我和熠王大婚之后，萧熙就正式登基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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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有什么法子？说完了再死，也不迟。”荼姚口气轻蔑。
“多谢娘娘不杀之恩，请容小人近一步说话。”奇鸢一把抹去额头的汗。
见荼姚点头应允，奇鸢连忙上前在她边上耳语。荼姚听着奇鸢说了片刻，眉头就皱了起来：“那贱婢也配！”
“不过是权宜之计，娘娘。这样一来，锦觅没了夜神和水神的庇护，又可以成全二殿下的心意，天帝陛下那边还要卖您个人情。重要的是，最后炼妖壶会到娘娘手中，那可是一统六界的神器。到时用不上她了，不就跟碾死一只小蚂蚁一样简单，一举数得啊！”
荼姚沉思一会，方才还皱着的眉舒展开了，邪魅一笑：“奇鸢啊，奇鸢，你可知当初本宫为何要留你一命？”
“那是娘娘心慈，慈悲为怀。”奇鸢小心翼翼回答。
“心慈？这话也就嘴上说说而已，你真当本宫会信？难道光靠一句‘慈悲为怀’，就能坐稳这天后宝座？”荼姚顿了顿，“当初救你，不过是看你眼睁睁看着族中至亲好友，一个个死在你面前，却还能不动神色，说杀得对，杀得好。这份心狠手辣，可是六界少有啊。就你方才献上的计谋，本宫都自叹不如啊！”荼姚半真半假道。
“奇鸢愿将功折罪，替娘娘分忧。”奇鸢伏地不起。
“好吧，就暂且留你一条贱命，换逆子那一家子的命，本宫等着好戏上场呢！”说罢，荼姚哈哈大笑不止。
圣医族族长莫离来了，当见到那个将襁褓中的我从陷阱中救出升天，之后又辛辛苦苦将我带大，传授我一身医术本事的慈爱妇人，我忍不住扑到她怀里大哭起来。
“瞧瞧你，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般哭哭啼啼。若搁外头婚配嫁人，也是当娘的年纪了。”莫离温柔地抚着我的头发。
“族长，我，”连日来的千头万绪，却是无从说起。
“傻孩子，我都知道了，一切都有我在，别慌。”有了主心骨，我渐渐平复下来，问道：“您把圣药带来了吗？”
族长点点头。
“可云王身上的毒是积年病根，圣药也不一定能解啊！还有，熠王说，”我急急道。
“别急，这些我都知道。锦觅，你是我捡回来的，名分上是师徒，但情分上却比母女。”莫离眼神无比坚定，语气却是柔和，“也是时候让你知道，那些陈年旧事了。”
“陈年旧事？”我不解看着族长。
“孩子，你可知上一任护国圣女，也是我亲手带出来的。她也是个好孩子，虽说容貌不及你这般倾国倾城，却也长得花一般娇艳。可惜了，”莫离重重叹了口气，接言道，“你可知，为何我们圣医族医女不许婚配，圣女要以白纱覆面，不能真面目示人？”
我茫然摇摇头，莫离轻抚着我的发鬓，苦笑道：“孩子，也不知当年，我救了你，是你之幸，还是不幸，”话说到这里，族长就沉默不语，过了许久才接言道，“圣医族医女不许婚配，是因为圣药要以处子纯阴之血做药引，以血浴浸泡病患。一旦破了身子，血就不纯，药效就会减弱。”
“这，”这话犹如当头一棒，把我一下子敲懵了，我呆了好半晌，才问道，“那，上一任圣女她？”
“当年她无需白纱覆面，外出采药之时，偶遇一路过的书生，被他瞧去了容貌。又在他花言巧语哄骗之下，把身子给了人家。之后，她想法子瞒着我们所有人，直到先帝把我们诏进宫救治云王，事情这才败露。圣女被污，圣药失效，龙颜震怒”
“后来呢？”
“后来，她是被凌迟处死的，”说到此处，族长声有哽咽，单薄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族长，”我紧紧抱着她，试图给她一点安慰。
族长好一会，才接言道，“好孩子，我没事。原本先帝想下旨，让我们全族给梅皇贵妃陪葬，任谁劝谏都没用。故去的贵妃真是心善，她知圣女犯下如此弥天大错，先帝又是雷霆之怒，不便替我们说情。只说，云王自幼体弱，身上又有余毒未解，倘若圣医族全族为她殉葬，就没有医术高强之人为云王治病解毒，她死了也不能安心。这才让先帝收回了旨意，我们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不过，先帝也说，暂时记挂着我们人头，再行配制圣药，选出新一任的护国圣女，只为云王治病解毒。办不到，就给云王殉葬。”
听了族长一席话，我呆若木鸡，没想到当年竟是这般境况。萧策说的没错，是我们圣医族欠萧熙的，让他自幼丧母，让他病痛缠身，活不过弱冠之年。如今我还却怪他，让他心中不安，连累他旧病复发，最终让疼爱他的先帝也去了我这是，做了什么啊！我的心口一阵阵抽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下来。
族长自然是知道我这打小的毛病，一看我不对劲，就掏出身上备的药丸，给我服下。族长就是这样，从来都把我的身子看得比自己的还重要。我忍不住鼻子一酸，跪下说道：“族长，锦觅乃是完璧之身，愿替我圣医族履行护国圣女之责，救治云王。”
“孩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莫离拉我起来，“当年，上任护国圣女被凌迟处死，虽说我们留下一命苟延残喘。但对我们圣衣族而言，这无疑是奇耻大辱。等我发现你在医术的天赋异禀，又拥有至纯至阴之血，就觉得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一族的。故而，向朝廷请命，让你做护国圣女。”
“可，”说着说着，一贯沉稳的族长却潸然泪下，“锦觅，族长我后悔了，舍不得你啊！一个孩子被千刀万剐就足够了，我不想让我亲手带大的女儿，死得这么惨！听我说，锦觅，熠王已经把他的打算和我说了。当年，先皇后干了下腌臜事，想来没有把圣药失效的真正原因，告诉他。”
“不，我不要嫁给熠王。”我惶恐摇摇头。
“我瞧着他对你是真心的，族长不会看错的。而我们，我们早该死了，活这么些年都是赚的！”
“不，族长，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死啊！死我一个，可以活我们全族啊！”我和莫离抱头痛哭，“还有，这是我们圣医族欠云王的，我替你们还。倘若无你，何来锦觅！”
听到此处，莫离一把将我推开，从身上掏出一把锋利非常的利刃，直直对着自己的脖子：“锦觅，若你不答应我，执意以命换命，那我现在就死，一了百了。”
“不，族长，你别这样！我，”我哭得气都喘不上来。
匕首进去了一分，一滴血渗了出来。“不！”我歇斯底里，想要把莫离手中的匕首抢下来，可她却先我一步，将匕首又扎进去一分，更多的血流了出来。
“锦觅，你答应我！”
“好，我，答应。”我泣不成声，最终还是违心允许。
国丧有条不紊进行着，期间发生了几件大事：我被褫夺圣医族护国圣女的封号，以周正大将军义女的身份，三月后嫁给熠王萧策为正妃。朝野上下一片哗然，弹劾奏折像雪片一样飞进宫里，指责熠王不忠不孝，不顾先祖遗训，先帝尸骨未寒，孝期大肆婚嫁。连一贯支持他的右相严高都第一个站出来，当然，知道内情的大臣都明白：皆因右相独女嘉禾不能如愿嫁给熠王，二人这才决裂。
萧策不理，反而命人将这些奏折在先帝灵前一把火烧了，说是给父王批阅。言官死谏，当朝碰死了两个，血，染红了大殿。满朝上下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官员罢朝，纷纷上旨要求处死我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女。萧策却在这时，拿出了tai祖赐予的丹书铁卷，说用它换我的性命。朝臣不敢再上折，这仅存的丹书铁卷，是萧策外祖周家世代拼死疆场，驻守边关，用了无数儿郎的鲜血和性命换来的。
我这才明白，那日萧策说的保命符是什么。
朝廷安静了数日，没想到，右相严高却联合王城羽林军统领，以拨乱反正的名义，起兵谋反了！一时间刀光剑影，叛军被随后赶来的，我的“便宜干爹”周正将军一举歼灭。主犯严高被生擒，后判车裂，诛其九族。嘉禾县主为父求情，在萧策的宫殿外，跪了一天一夜，最终求了个改车裂为毒酒，保全了右相一具全尸。而她本人，萧策念儿时的情分，免去一死，褫夺其封号，降为庶民。
嘉禾磕了三个头，带着父亲的尸身，一瘸一拐走了。说是跪得太久，有一条腿废了。走之前，她凄凄一笑对萧策说：“熠王殿下，大婚将至，恭祝您和准王妃百年好合。嘉禾看着呢！”说罢，竟然吐了好几口血出来，估计也是命不久矣，极其凄惨。
当然这些事，都不用我去打听，伺候的宫人为了讨好我，都会事无巨细说给我听。谁不知道，熠王已经是临天国真正手握实权之人，而我，即将成为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之后，我就遭到不明死士的暗杀，萧策震怒，又是大开杀戒，风声鹤唳。
王宫地上的血迹洗一次，染一层，不知何时是个头？
为了我的安危，萧策考虑再三，决定将我送至他宫外的府邸，直到大婚那日，再进宫。我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任由他摆布，期间，萧熙日/日上门求见一面，我都狠心把他拒之门外。况且周围都是眼线，萧策并不想让他见我。
待到我出宫那日，原以为萧熙定会前来阻拦，却不想根本不见他的人影。接着，就听到一个更震惊的消息：羌活接替了我的护国圣女之位，要为云王萧熙治病。熠王萧策和左相傅行拥立萧熙为储君，待我和熠王大婚之后，萧熙就正式登基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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