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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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春节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是情人节。
M·O的全体员工早在一周前就收到了“关于2018年春节放假通知”。
致全体员工：
春节是中华民族传统节日，也是家人团聚的日子！现对放假作如下通知：
一、放假时间
2月14日（含）—2月21日（含）
……
通知是冷冰冰的，但是一个“含”字温暖了M·O全体员工的心。于他们而言，Q市2018年的冬天，顿时变得有人情味起来。
2月13日的M·O年会就在公司进行，没有包下酒店富丽堂皇的宴会厅，也没有安排硬性的员工才艺展示，和往年一样，搞了个M·O内部大party。
唯一的不同是，今年的年会叶臻将全程参与。
几个月下来，他的恢复训练已显见成效，可以与人无阻碍地进行交流，加上积极参与年会游戏，博了个满堂喝彩。
“脸长得好看就是讨巧。”
年会结束，大家都喝了酒。等代驾的时候，叶慕当着叶臻的面，在南荣邺跟前长吁短叹：“哎，你是不知道，今天多少小姑娘要芳心大乱咯。”
叶臻说：“有什么不满意就说出来。”
叶慕哼了声：“我哪敢有什么不满意的，反正有的人金屋藏娇，我们《无疆》销量下滑也不关他的事。”
叶臻：“有位主编放着现成的摄影师不用，回回打包照片发给请长病假的工作伙伴，策划方案一改就是不眠不休的三四天，大半夜莫名其妙地弹过来视频邀请，要开视频会议，这不太合适吧。”
叶慕：“现成的摄影师国内一抓一大把，没口碑没创意没灵气，照片拍出来谁看呐。唉哟纸媒的未来真是堪忧，我们杂志明年就要停刊了吧？言犹在耳，我可还记得有人跟我说要把这杂志做成行业标杆的。”
南荣邺憋着笑，听这对兄妹对呛。
叶臻先走到自己的车边，站定，对叶慕说：“3月，小杉3月回M·O。”
叶慕得了准话，心里安定多了，想了想，说：“过年她会跟你回老宅么。”
老宅平时冷清，过年那几天却尤其热闹，因为爷爷要回来祭祖，叶家上上下下几家人，不管平日里是否走得近，或是散在天南海北过自己的生活，年节这几天都会回到老宅相聚。
叶家不成文的规定，小辈要有了确定的对象，必须带回老宅给爷爷过目。所以每年那几天，家里好戏简直是一出接一出地上演。
叶慕已经完全摸清楚了程杉和叶臻之间的关系，感慨归感慨，回到现实问题中来，第一个要考虑的就是，怎么过长辈这一关。
谈美晴油盐不进，等她松口没可能。叶晋态度不明朗，叶慕觉得不太乐观。而爷爷那边……他可是一直盼着哥哥和刘佳琳能有进展的。
想到这里，叶慕也隐隐担心：哥哥太惨了吧，好不容易熬出头追到了女朋友，眼看就要被棒打鸳鸯。
叶臻直截了当地回答叶慕：“不回。”
叶慕和南荣邺对视一眼，前者支吾道：“哥，不太好吧。就算你还在跟堂婶置气，爷爷那边也总要有个交代。你从小跟他最亲，爷爷也一直想看你成家，而且你知道的，爷爷这几年身体越来越不好，要是……”
话说到这里，叶慕也觉得自己有点道德绑架，矛盾得不得了：“我知道你们挺难的。但以后总要成为一家人的，不见面是不是说不过去……况且一年就这么一次，平时长辈们都在国外，你们根本也不用跟他们打交道。”
叶臻没有给叶慕明确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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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代驾开车，载他去程杉那里的途中，他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叶慕最后这番话。
叶慕工作中雷厉风行，可一碰到家长里短的事就拿不定主意。叶臻大概猜得到她这是被谁找来当说客的，说的话句句扣着他的死穴。
叶臻没跟程杉说过回老宅的事。明知道她会受委屈，他要是还哄她跟自己回家，那不是混蛋么。他忙里偷闲，好不容易才能谈个恋爱，只想把最好的给程杉，真不想让她为这些事烦神。
回到家，看见程杉坐在电脑前帮小慕修照片。
这个叶慕，除了没安排程杉出差，其他事哪一件不指着她帮忙？叶臻没好气地想。
程杉听见声音，默默保存，合上电脑，笑眯眯地小跑出来。
“年会结束了？怎么这么早。”
又伸手去摸他的脸试温度，说：“喝了多少啊，脸好烫。”
叶臻抬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移到唇边，亲了亲，说：“小慕她搞得定，你不用帮她。”
程杉知道叶臻对叶慕这个工作狂又爱又恨。
她还记得上个月定稿前那晚，叶臻和自己正在床上折腾得起劲，叶慕一个视频邀请弹过来，程杉极度艰难地从叶臻身下抽离，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披上睡袍应了叶慕的视频会议。
叶臻全程黑脸，程杉只好按了静音，调转摄像头，跟叶臻解释：“有张图片出了点问题，很关键。我们很快就好。”
是，快得很呢，程杉忙到半夜两点才重新回到被子里。
叶臻只留给她一个委屈而悲壮的背影。
程杉自知理亏，好言好语地哄他：“我可是在帮你，你的公司，你的杂志啊。”
做到兴起被残忍抛弃的叶总拒绝被三言两句打动。
程杉在他耳后吸鼻子，低声说：“有点冷。”
这么说着，浴袍下光裸的腿抬起一点点，试图用膝盖顶开他合拢的双腿，往里头挤。她刚才下去的时候没顾得上穿袜子，双脚冰凉。叶臻感觉到她的温度，在被子里***腿，准确地夹住程杉不安分的脚丫子。
但人还是没转身。
叶臻用沉默回应程杉：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程杉跟他起腻，手顺着男人光滑平实的背部一路摸到后腰，指尖轻轻蹭过股沟，她感觉到叶臻的屁股绷紧了些。于是手指轻划，漫不经心地在他的尾椎骨处绕了会儿圈。
程杉故意道：“叶总睡着啦？”
男人没反应。
程杉解开浴袍，整个人挨上他的后背，以指腹贴着他的皮肤，沿着平日里内裤勒住的那一圈往前摩挲，穿过男人**的毛发，触到已经被她刚才那番挑逗引得抬起头来的那部分。
程杉在他耳边低笑，手下一点点握紧了。
“小叶总精神抖擞啊。”
叶臻的呼吸声变重了，哼了一声，下头倒是很诚实地挺了挺。
程杉的手上下动作，拇指指尖借着一点滑腻擦着顶端，没羞没臊地说：“那换我给小叶总服务？”
这话一出口，明显感觉手下触感变了，男人胀得更厉害，从她手心抽出去。他翻过身，一只手伸下去，掐着她的**，向上一提，把程杉整个人往上送了送。
嘴巴压在程杉的锁骨下方，又舔又咬的，力道比往常更大。手伸下去，指尖磨得她一点办法都没。
程杉的情绪很快被他调动起来，可他不肯进去，她颤抖失神，哼唧着在他肩头抓挠：“叶臻，我难受……”
叶臻手指动得更快：“下次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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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杉快哭了：“关机！
叶臻你慢一点……我肯定关机……”
叶臻这才从床边抽屉摸出个套套来戴上，把刚才没做完的加倍补回去。
那天之后，叶臻一看到程杉大半夜不关电脑，手指在她的桌面上敲一敲，后者就能立刻领会精神，绝不恋战，乖乖关机。
……
今晚叶臻喝了酒，没计较程杉这个点还在忙。程杉陪他在沙发上坐了会，见他情绪不高，像是有话说，可又难以启齿。
他手心滚烫，程杉的右手被他握了一会儿就捂出薄汗。
程杉：“叶臻，你有心事吗？”
叶臻将头靠在程杉颈边，拱了拱，借酒意哼了声，竟有点小兽撒娇的样子。程杉心里软得不可思议，左手摸摸他的脸颊，试探地说：“是不是和回老宅有关？”顿了顿，又说，“如果只是吃一顿饭的话，我可以……”
她这么体恤他，叶臻内心负疚感更强烈，没等程杉说完，展臂将她箍进怀里，这动作让两人一时坐不稳，歪倒在沙发上。
叶臻的头发刺挠着她的皮肤，程杉难耐地笑，一面轻轻推他：“好痒啊。”
叶臻把她整个人拉下来一些，让程杉伏趴在自己的胸口，手掌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头发，说：“别人你都不用理会，可我想让你见一见我爷爷。”
程杉闷闷地嗯了一声。
叶臻：“他很和蔼，对除了我爸以外的小辈都很宽容。”
这个说法令程杉感到好奇，她问：“除了你爸爸？”
叶臻仰面躺着，说：“嗯……这或许算是叶家的传统陋习。”
他告诉程杉，他们家一贯如此，父辈选定了继承人之后，所选用的教育手段就完全不同。但无一例外的是，比对家族里其他成员要严苛很多。
叶臻很难评判这沿袭多代的培养方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因为他既从中受益，也为此深受困扰。
程杉咬唇，隐有担忧，想了想，还是说了：“你以后有了孩子，也会这么对他吗？”
叶臻没回答，反而低声笑了，胸腔震得程杉昂起脑袋来。
程杉知道他在笑什么，嘀咕道：“你别想多了……”
叶臻的指腹摩挲她的耳垂，说：“我想得还不够多。”
说罢，他陷入思索，似乎在组织接下去的语言。程杉提心吊胆地等着，想听听是怎么个“不够多”。
很快，叶臻伸手把程杉往上抱了抱，唇角就挨着她的耳廓，热气吞吐，程杉耳际泛起一片红。胡乱地想，他这人的家教是真不错，酒喝多了，言行反而更慢条斯理。
叶臻在她耳边低声说：“如果以你愿意生育为前提。我们的孩子，不论男女，首先要学会承担一个人所需要承担的全部责任——哪怕这个学习的过程不那么轻松。可我也希望他从小就清楚一件事：如果真的面临选择，我们也永远不会选择放弃他，我们会给他很多很多的爱和自由。”
程杉挨靠着他，听着他说话，内心奇异地平静下来，一点也不因为自己许诺的老宅之行而紧张了。而后，在听见叶臻说到“永远不会选择放弃他”的时候，程杉眼眶发热，眼泪顺着眼角滴落，没入沙发垫中。
从前，程杉和程见溪，都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她本以为叶臻这样的幸运儿不会明白自己内心隐秘的恐惧与担忧，可没想到，他全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叶臻又说：“这是我之前的想法。可是小杉，如果你仍然害怕，对于‘生育下一代’这件事隐藏的种种风险所带来的压力，你很难克服的话。我们也可以选择代孕或是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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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这些我都能够理解并支持。而且……因为
家族遗传病史，所以我的家人们在这一方面非常开明，从我爷爷开始，他就始终强调，在决定‘是否孕育后代’这个问题时，占据最高优先级的先决条件，永远是身心健康。”
长久以来，叶臻使用书面语的时间多过口语，恢复训练结束后，也极少连贯地说出这么长的一段话，所以听上去，他的部分用词和语法还是会让人觉得别扭和生硬。
可他真挚诚恳。
叶臻从不会说，小杉，我要你如何如何。他只会条分缕析地把可以做的选择摆在她面前，告诉她，小杉，你可以如何如何，我会理解你，支持你。
程杉没有料到他已经想得如此细致周全，他宽容得让人心折。这番话把程杉内心所有顾虑的褶皱一一抹平，也让她心里生出莫大的勇气。
叶臻感觉到程杉濡湿的眼角，亲了亲她，问：“怎么哭了？”
程杉在叶臻的衣领处瞎蹭，吸吸鼻子，说：“我觉得，我快要做好准备了。”
叶臻微讶：“什么准备？”
程杉主动贴上去，亲吻他的嘴角，说：“与你共度后半生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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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4日（含）—2月21日（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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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是冷冰冰的，但是一个“含”字温暖了M·O全体员工的心。于他们而言，Q市2018年的冬天，顿时变得有人情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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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下来，他的恢复训练已显见成效，可以与人无阻碍地进行交流，加上积极参与年会游戏，博了个满堂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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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会结束，大家都喝了酒。等代驾的时候，叶慕当着叶臻的面，在南荣邺跟前长吁短叹：“哎，你是不知道，今天多少小姑娘要芳心大乱咯。”
叶臻说：“有什么不满意就说出来。”
叶慕哼了声：“我哪敢有什么不满意的，反正有的人金屋藏娇，我们《无疆》销量下滑也不关他的事。”
叶臻：“有位主编放着现成的摄影师不用，回回打包照片发给请长病假的工作伙伴，策划方案一改就是不眠不休的三四天，大半夜莫名其妙地弹过来视频邀请，要开视频会议，这不太合适吧。”
叶慕：“现成的摄影师国内一抓一大把，没口碑没创意没灵气，照片拍出来谁看呐。唉哟纸媒的未来真是堪忧，我们杂志明年就要停刊了吧？言犹在耳，我可还记得有人跟我说要把这杂志做成行业标杆的。”
南荣邺憋着笑，听这对兄妹对呛。
叶臻先走到自己的车边，站定，对叶慕说：“3月，小杉3月回M·O。”
叶慕得了准话，心里安定多了，想了想，说：“过年她会跟你回老宅么。”
老宅平时冷清，过年那几天却尤其热闹，因为爷爷要回来祭祖，叶家上上下下几家人，不管平日里是否走得近，或是散在天南海北过自己的生活，年节这几天都会回到老宅相聚。
叶家不成文的规定，小辈要有了确定的对象，必须带回老宅给爷爷过目。所以每年那几天，家里好戏简直是一出接一出地上演。
叶慕已经完全摸清楚了程杉和叶臻之间的关系，感慨归感慨，回到现实问题中来，第一个要考虑的就是，怎么过长辈这一关。
谈美晴油盐不进，等她松口没可能。叶晋态度不明朗，叶慕觉得不太乐观。而爷爷那边……他可是一直盼着哥哥和刘佳琳能有进展的。
想到这里，叶慕也隐隐担心：哥哥太惨了吧，好不容易熬出头追到了女朋友，眼看就要被棒打鸳鸯。
叶臻直截了当地回答叶慕：“不回。”
叶慕和南荣邺对视一眼，前者支吾道：“哥，不太好吧。就算你还在跟堂婶置气，爷爷那边也总要有个交代。你从小跟他最亲，爷爷也一直想看你成家，而且你知道的，爷爷这几年身体越来越不好，要是……”
话说到这里，叶慕也觉得自己有点道德绑架，矛盾得不得了：“我知道你们挺难的。但以后总要成为一家人的，不见面是不是说不过去……况且一年就这么一次，平时长辈们都在国外，你们根本也不用跟他们打交道。”
叶臻没有给叶慕明确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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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慕工作中雷厉风行，可一碰到家长里短的事就拿不定主意。叶臻大概猜得到她这是被谁找来当说客的，说的话句句扣着他的死穴。
叶臻没跟程杉说过回老宅的事。明知道她会受委屈，他要是还哄她跟自己回家，那不是混蛋么。他忙里偷闲，好不容易才能谈个恋爱，只想把最好的给程杉，真不想让她为这些事烦神。
回到家，看见程杉坐在电脑前帮小慕修照片。
这个叶慕，除了没安排程杉出差，其他事哪一件不指着她帮忙？叶臻没好气地想。
程杉听见声音，默默保存，合上电脑，笑眯眯地小跑出来。
“年会结束了？怎么这么早。”
又伸手去摸他的脸试温度，说：“喝了多少啊，脸好烫。”
叶臻抬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移到唇边，亲了亲，说：“小慕她搞得定，你不用帮她。”
程杉知道叶臻对叶慕这个工作狂又爱又恨。
她还记得上个月定稿前那晚，叶臻和自己正在床上折腾得起劲，叶慕一个视频邀请弹过来，程杉极度艰难地从叶臻身下抽离，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披上睡袍应了叶慕的视频会议。
叶臻全程黑脸，程杉只好按了静音，调转摄像头，跟叶臻解释：“有张图片出了点问题，很关键。我们很快就好。”
是，快得很呢，程杉忙到半夜两点才重新回到被子里。
叶臻只留给她一个委屈而悲壮的背影。
程杉自知理亏，好言好语地哄他：“我可是在帮你，你的公司，你的杂志啊。”
做到兴起被残忍抛弃的叶总拒绝被三言两句打动。
程杉在他耳后吸鼻子，低声说：“有点冷。”
这么说着，浴袍下光裸的腿抬起一点点，试图用膝盖顶开他合拢的双腿，往里头挤。她刚才下去的时候没顾得上穿袜子，双脚冰凉。叶臻感觉到她的温度，在被子里***腿，准确地夹住程杉不安分的脚丫子。
但人还是没转身。
叶臻用沉默回应程杉：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程杉跟他起腻，手顺着男人光滑平实的背部一路摸到后腰，指尖轻轻蹭过股沟，她感觉到叶臻的屁股绷紧了些。于是手指轻划，漫不经心地在他的尾椎骨处绕了会儿圈。
程杉故意道：“叶总睡着啦？”
男人没反应。
程杉解开浴袍，整个人挨上他的后背，以指腹贴着他的皮肤，沿着平日里内裤勒住的那一圈往前摩挲，穿过男人**的毛发，触到已经被她刚才那番挑逗引得抬起头来的那部分。
程杉在他耳边低笑，手下一点点握紧了。
“小叶总精神抖擞啊。”
叶臻的呼吸声变重了，哼了一声，下头倒是很诚实地挺了挺。
程杉的手上下动作，拇指指尖借着一点滑腻擦着顶端，没羞没臊地说：“那换我给小叶总服务？”
这话一出口，明显感觉手下触感变了，男人胀得更厉害，从她手心抽出去。他翻过身，一只手伸下去，掐着她的**，向上一提，把程杉整个人往上送了送。
嘴巴压在程杉的锁骨下方，又舔又咬的，力道比往常更大。手伸下去，指尖磨得她一点办法都没。
程杉的情绪很快被他调动起来，可他不肯进去，她颤抖失神，哼唧着在他肩头抓挠：“叶臻，我难受……”
叶臻手指动得更快：“下次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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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臻你慢一点……我肯定关机……”
叶臻这才从床边抽屉摸出个套套来戴上，把刚才没做完的加倍补回去。
那天之后，叶臻一看到程杉大半夜不关电脑，手指在她的桌面上敲一敲，后者就能立刻领会精神，绝不恋战，乖乖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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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叶臻喝了酒，没计较程杉这个点还在忙。程杉陪他在沙发上坐了会，见他情绪不高，像是有话说，可又难以启齿。
他手心滚烫，程杉的右手被他握了一会儿就捂出薄汗。
程杉：“叶臻，你有心事吗？”
叶臻将头靠在程杉颈边，拱了拱，借酒意哼了声，竟有点小兽撒娇的样子。程杉心里软得不可思议，左手摸摸他的脸颊，试探地说：“是不是和回老宅有关？”顿了顿，又说，“如果只是吃一顿饭的话，我可以……”
她这么体恤他，叶臻内心负疚感更强烈，没等程杉说完，展臂将她箍进怀里，这动作让两人一时坐不稳，歪倒在沙发上。
叶臻的头发刺挠着她的皮肤，程杉难耐地笑，一面轻轻推他：“好痒啊。”
叶臻把她整个人拉下来一些，让程杉伏趴在自己的胸口，手掌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头发，说：“别人你都不用理会，可我想让你见一见我爷爷。”
程杉闷闷地嗯了一声。
叶臻：“他很和蔼，对除了我爸以外的小辈都很宽容。”
这个说法令程杉感到好奇，她问：“除了你爸爸？”
叶臻仰面躺着，说：“嗯……这或许算是叶家的传统陋习。”
他告诉程杉，他们家一贯如此，父辈选定了继承人之后，所选用的教育手段就完全不同。但无一例外的是，比对家族里其他成员要严苛很多。
叶臻很难评判这沿袭多代的培养方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因为他既从中受益，也为此深受困扰。
程杉咬唇，隐有担忧，想了想，还是说了：“你以后有了孩子，也会这么对他吗？”
叶臻没回答，反而低声笑了，胸腔震得程杉昂起脑袋来。
程杉知道他在笑什么，嘀咕道：“你别想多了……”
叶臻的指腹摩挲她的耳垂，说：“我想得还不够多。”
说罢，他陷入思索，似乎在组织接下去的语言。程杉提心吊胆地等着，想听听是怎么个“不够多”。
很快，叶臻伸手把程杉往上抱了抱，唇角就挨着她的耳廓，热气吞吐，程杉耳际泛起一片红。胡乱地想，他这人的家教是真不错，酒喝多了，言行反而更慢条斯理。
叶臻在她耳边低声说：“如果以你愿意生育为前提。我们的孩子，不论男女，首先要学会承担一个人所需要承担的全部责任——哪怕这个学习的过程不那么轻松。可我也希望他从小就清楚一件事：如果真的面临选择，我们也永远不会选择放弃他，我们会给他很多很多的爱和自由。”
程杉挨靠着他，听着他说话，内心奇异地平静下来，一点也不因为自己许诺的老宅之行而紧张了。而后，在听见叶臻说到“永远不会选择放弃他”的时候，程杉眼眶发热，眼泪顺着眼角滴落，没入沙发垫中。
从前，程杉和程见溪，都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她本以为叶臻这样的幸运儿不会明白自己内心隐秘的恐惧与担忧，可没想到，他全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叶臻又说：“这是我之前的想法。可是小杉，如果你仍然害怕，对于‘生育下一代’这件事隐藏的种种风险所带来的压力，你很难克服的话。我们也可以选择代孕或是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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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遗传病史，所以我的家人们在这一方面非常开明，从我爷爷开始，他就始终强调，在决定‘是否孕育后代’这个问题时，占据最高优先级的先决条件，永远是身心健康。”
长久以来，叶臻使用书面语的时间多过口语，恢复训练结束后，也极少连贯地说出这么长的一段话，所以听上去，他的部分用词和语法还是会让人觉得别扭和生硬。
可他真挚诚恳。
叶臻从不会说，小杉，我要你如何如何。他只会条分缕析地把可以做的选择摆在她面前，告诉她，小杉，你可以如何如何，我会理解你，支持你。
程杉没有料到他已经想得如此细致周全，他宽容得让人心折。这番话把程杉内心所有顾虑的褶皱一一抹平，也让她心里生出莫大的勇气。
叶臻感觉到程杉濡湿的眼角，亲了亲她，问：“怎么哭了？”
程杉在叶臻的衣领处瞎蹭，吸吸鼻子，说：“我觉得，我快要做好准备了。”
叶臻微讶：“什么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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