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好的。”黎霄河笑了笑。
沈术看了他一眼，片刻后蹙起眉头，目光幽深。
他脸上表情太淡，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办公室里沉默到诡异，李通左看看右看看，把茶递给宁望后溜了。
宁望喝了一口茶，苦的他瞬间皱了下眉，端着茶水离开了办公室。
原地只剩下沈术和黎霄河。
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笑容温润。
“很奇怪哎。”黎霄河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腮帮子，上前几步凑近沈术，左右观察了一下，弯眸笑得灿烂，“为什么我没办法复制你这张脸啊？”
沈术后退一步，眉目疏离冰冷，并没有回答黎霄河的话。
“你知不知道原因？”黎霄河再次逼近，看着就要凑到沈术身上去了。
关键时刻，主人格拿回身体，对沈术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还以为他有什么话想和你说，没想到是说那些，你别介意。”
眼前的男人转身就走了，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
“奇怪。”黎霄河抬手摸了摸后脑勺，“你不觉得奇怪吗？”
“觉得。”他转而又放下手，回答自己，“但暂时还看不出来。”
“那我仔细观察观察。”副人格嘻嘻一笑。
黎霄河看着站在宁望身后的沈术，半晌，挑了挑眉。
“喝咖啡吗？”刚泡好咖啡，扭头就看到了沈术，宁望举了举手上拿着的杯子问道。
宁望不喜欢喝太苦的东西，咖啡挑的也是不苦的。
淡淡的咖啡香弥漫在周围，没等沈术回答，黎霄河冲过来夹在两人中间，“局长局长，我喝我喝，黎小河想喝。”
宁望给他也泡了杯，看向沈术时，黎小河再次举手，“局长局长，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泡咖啡，我想学学，可不可以。”
他眨眨眼，有些撒娇卖萌似的嘟了嘟嘴。
宁望：“……”
一个大男人嘟嘴撒娇带给人的冲击太大，他忍了好久才没让自己暴露出多余的神色，叫来李通，“李通比我更会，让他教你。”
“咖啡吗？咖啡我在行。我跟你说，你别看我头发这样，在来公司之前在咖啡店当店长当了好几年，手艺特别好。”李通指了指自己的黄色头发，拉着黎小河走到咖啡旁边，教他怎么泡。
黎小河不想去，奈何拒绝不了，一边看李通给他操作，一边注意宁望那边的情况。
宁望把泡好的咖啡递给沈术。
接过咖啡的那一刻，男人脸上的阴翳消失不见，甚至还难得地勾了下唇，“谢谢局长。”
“不用谢。”宁望说。
“局长是高中生吗？”李通介绍了半天，也没得到任何回复，正口干舌燥想倒杯水喝的时候，听见黎小河神秘兮兮地问了句。
他没多想，点点头，喝了口水道：“是，我们局长现在还属于未成年，怎么了？”
“没什么。”黎小河咧嘴一笑，露出白牙，“就是问问。”
“你不会对我们局长有什么歪心思吧。”李通一脸怀疑，“你是副人格吧？你快让主人格回来。”
“不行，”黎小河摇摇头，“我还有事没做呢。”
他说得有事就是围绕在宁望身边，什么都问，用力这种办法凑近宁望，想碰宁望，都被宁望避开后也不气馁，接着想办法。
宁望被他折腾的头疼，到最后一句话也懒得说了。
兴许是感觉到了宁望的疲惫，主人格黎霄河出来了。
办公室里重新恢复了安静，李通松了一口气。
＊
咖啡喝多了，宁望晚上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好不容易睡着，还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他被人禁锢住，手脚都动弹不得。
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因此任何一点动静都会被放大。
宁望感觉到有一双手在他身上游走，解开他的衣衫。
紧接着有人俯身在他耳边笑了一声，然后咬住他的耳垂。
轻微的疼痛说是疼不如说是酥麻，宁望皱起眉头，没办法将那人推开，甚至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
没多久，他被那人紧紧抱住，力道越来越紧，几乎是恨不得将他揉进骨子里，让宁望有些窒息。
“师兄，我终于找到你了。”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后颈，沙哑的嗓音清晰的传入耳畔，让宁望背脊僵硬。
他猛地从床上惊坐起，背脊一片冷汗，已经浸湿了衣服，过了好半天才冷静下来。
这种梦简直比噩梦还要让人觉得恐怖。
宁望揉了揉太阳穴，越想越无奈。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他起身洗漱，换好衣服后煮了碗番茄鸡蛋面吃。
学校今天放假，公司也没有事，宁望便待在了家里。
但很快，李通就打电话给他。
“一个学校失踪了好几个女生，已经一天一夜了，还没找到。”
“听他们说，这几个女生都是莫名其妙消失不见的。前一秒还和他们一起走，下一秒就找不到了。”
“局长，我觉得跟上次事件有关联，说不定就是那个逃跑的人做的。”
宁望穿上外套，一边出门一边问，“哪个学校？”
“金阳高中。”李通说，“我已经通知黎霄河还有沈术了，他们现在估计已经到了金阳高中。”
宁望到的时候，学校已经因为失踪事件被迫放假了，校内空无一人，只有门口的保安还在。
宁望翻进学校，刚到操场，看到了很多残留的魔气。
对方就像是故意挑衅他一样，丝毫不掩盖自己身上的魔气。
宁望皱眉，收集魔气后发现和上次的魔气一样。
他将魔气导入罗盘，这一次罗盘迅速转动，最终指向东边。
不远处，沈术正朝这边来，身后跟着一脸笑意的黎霄河。
看见宁望，原本正疯狂的沈术说什么的黎霄河立刻改变了目标，对宁望挥挥手，欢快地跑了过来。
看那样子，就知道不是黎霄河而是黎小河。
“局长，我和沈术刚刚去调查了一下失踪的几个女生，和她们在一起的人都是晚上出来散步，在操场上走着走着就突然找不到了。”黎小河站在宁望身边，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有线索吗？”沈术盯着宁望手中的罗盘，顺着指针指着的方向看去。
“不确定，先跟着罗盘去看看。”宁望拿着罗盘往前面走去。
黎小河跟在他身后，沈术慢了一步，看着黎小河疯狂贴近宁望的身影，他步伐一顿，微微皱起眉头。
“沈术？”感觉到身后的人停了下来，宁望转身看向他，“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回家吧，我和局长去看看，你别强撑着。”黎小河立刻道。
“没有。”沈术淡声道，重新跟上两人。
三人最终停在了一栋大厦前。
明明是白天，大厦内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诡异。
宁望坐上电梯，拿着罗盘一层层检查，最终停在了七层。
这里只有一家有logo，里面却什么都没有的公司。
“就是这了。”看着不再转动的罗盘，宁望轻声说。
大门上了锁，沈术没有犹豫，拿出自己的佩剑斩断了锁，速度快的只在眨眼间，沈术就收回了自己的佩剑。
看着已经断的锁，黎小河瞪着眼睛，看着沈术背后的长剑。
“你这剑……这么厉害吗？能让我看看吗？好羡慕你们都有长剑，我都没有。我在的世界只有异能，没有刀剑什么的……”
他说起来没完没了了，整个走廊上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沈术一直没说话，也没有把长剑拿给黎小河看。
黎小河知道自己啰嗦过头了，瞬间闭嘴不说话了，眼睛却一直偷瞄着沈术背后的长剑。
宁望推开大门，率先走了进去。
里面很大，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外面明明是晴天，这公司里却无比昏暗。
周围都是一间间带门的小办公室，宁望挨个推开办公室的门，直到在其中一间发现了一个昏迷的女孩。
对方衣衫凌乱，手臂上还有伤口。
宁望脱下外套，盖在对方身上，拿出止血丹喂进她的嘴里，又在伤口上撒了一些药。
血止住了，女孩却依旧没有醒过来。
宁望皱起眉头，掀开女孩的眼皮，发现她的瞳孔只剩下黑色。
“魂魄没了。”宁望站起身，看着身后的沈术。
“另外两间也有，也都是没了魂魄，受了点伤，我已经给她们喂了药。”沈术说，“还有一间会议室打不开，有封印。”
宁望走出办公室，停在会议室前，发现大门被人设下了禁制，从外面根本没办法进去。
黎小河已经踹门很久了，每踹一下都能感觉到被一股力量阻挡，最后踹累了，不由得放弃，趴在门前大喊，“里面有没有人啊？有的话回答我一下。”
周围寂静无声，没有任何人回答他的问题。
“难道里面没有人？如果没人的话我们还是赶紧把那几个昏迷的人转移吧？”黎小河看向宁望。
“有禁制，里面的人听不见外面的声音。相同的，我们也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宁望说。
“禁制？”黎小河一愣，“怪不得我踹门总觉得有一股子力量把我弹开了，那有办法解开吗？这地方阴森森的，总觉得再不快点，等会就有人来了。”
宁望没有说话，从空间袋里拿出笔，在空中写下符箓。
最后一笔写完时，他将完成的符箓用手掌拍至门上。
红色的符箓在贴在门上的那一刻亮起了刺眼的光芒。
黎小河用手遮住眼睛的同时还不忘夸宁望，“局长，你这个笔从哪里来的啊？还有你画得是什么啊，看着好厉害，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
原本紧闭的大门颤抖起来，最后“砰”的一声，在空中炸裂。
碎裂的门板倒在地上，会议室里挤在角落的七八个女孩瞪大了眼睛看着宁望，在确定宁望几人不是之前抓他们来的那人时，眼睛瞬间红了。
她们张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拼命眨眼求救。
沈术上前，挨个解开她们身上被封住的穴道。
“我还以为不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终于可以说话了，谢谢你们。”
“你们是来救我们的吗？那些被抓走的人呢？她们还好吗？”
“……”
“你们先离开。”宁望安抚了她们会，指了指大门道。
几个女生立刻起身，结果刚走到会议室大门，要踏出去的那一刻，被一股子看不见的力量弹了回去。
宁望一怔，几步上前试探着出去，发现出不去了。
眼前似乎有一堵透明的墙阻挡着，他的手可以触碰到，但却穿不过这股力量。
“黎小河，尝试一下是否能进来。”宁望看着没进来的黎霄河轻声道。
门口站着的黎霄河一动不动，像是没听见他的话。
宁望做了个进来的动作，他才恍然大悟，抬脚就要进来，结果被拦住了。
“我进不去。”黎小河摇摇头。
宁望听不见他的声音，但能从嘴型分辨出他说了什么，让他离远点，从空间袋中拿出长剑，对着眼前这堵看不见的墙斩去。
剑气被那股力量吸收，长剑在旁人看来就那么抵在了空中，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挡住了一般。
在宁望眼中，长剑抵在那堵透明的墙前，无法再向前一步。
剑身突然震动几下，宁望虎口被震得有些发麻，他收回长剑，微微蹙起眉头，将长剑放回空间袋中。
沈术：“没用吗？”
宁望说：“剑气被吸收了。”
他拿出笔，画了个进门时一样的符箓，这一次却没有用了。
符箓贴在那堵墙前，便消失不见了。
再次被吸收了。
“那人在这里布了阵，只要有人闯入，阵法便会自动开启，将闯入的人困在这里。”宁望轻声道。
“怎么办啊，那个人不会还会来吧？”身后有女生瑟瑟发抖道。
宁望转身看着她，“什么人？”
“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很高，声音很难听，他每天都会过来，带走两个女生。”女生带着哭腔问：“你们有办法出去吗？救救我们，我不想在留在这里了，我会死吗？我不想死，出去的女生都没有回来过，我不想和她们一样。”
“什么阵法，你知道吗？”沈术低声问。
宁望摇摇头，“阵法方面我不是很精通，但是可以尝试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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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黎霄河抬手摸了摸后脑勺，“你不觉得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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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仔细观察观察。”副人格嘻嘻一笑。
黎霄河看着站在宁望身后的沈术，半晌，挑了挑眉。
“喝咖啡吗？”刚泡好咖啡，扭头就看到了沈术，宁望举了举手上拿着的杯子问道。
宁望不喜欢喝太苦的东西，咖啡挑的也是不苦的。
淡淡的咖啡香弥漫在周围，没等沈术回答，黎霄河冲过来夹在两人中间，“局长局长，我喝我喝，黎小河想喝。”
宁望给他也泡了杯，看向沈术时，黎小河再次举手，“局长局长，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泡咖啡，我想学学，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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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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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小河不想去，奈何拒绝不了，一边看李通给他操作，一边注意宁望那边的情况。
宁望把泡好的咖啡递给沈术。
接过咖啡的那一刻，男人脸上的阴翳消失不见，甚至还难得地勾了下唇，“谢谢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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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是高中生吗？”李通介绍了半天，也没得到任何回复，正口干舌燥想倒杯水喝的时候，听见黎小河神秘兮兮地问了句。
他没多想，点点头，喝了口水道：“是，我们局长现在还属于未成年，怎么了？”
“没什么。”黎小河咧嘴一笑，露出白牙，“就是问问。”
“你不会对我们局长有什么歪心思吧。”李通一脸怀疑，“你是副人格吧？你快让主人格回来。”
“不行，”黎小河摇摇头，“我还有事没做呢。”
他说得有事就是围绕在宁望身边，什么都问，用力这种办法凑近宁望，想碰宁望，都被宁望避开后也不气馁，接着想办法。
宁望被他折腾的头疼，到最后一句话也懒得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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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重新恢复了安静，李通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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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喝多了，宁望晚上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好不容易睡着，还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他被人禁锢住，手脚都动弹不得。
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因此任何一点动静都会被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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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有人俯身在他耳边笑了一声，然后咬住他的耳垂。
轻微的疼痛说是疼不如说是酥麻，宁望皱起眉头，没办法将那人推开，甚至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
没多久，他被那人紧紧抱住，力道越来越紧，几乎是恨不得将他揉进骨子里，让宁望有些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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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李通就打电话给他。
“一个学校失踪了好几个女生，已经一天一夜了，还没找到。”
“听他们说，这几个女生都是莫名其妙消失不见的。前一秒还和他们一起走，下一秒就找不到了。”
“局长，我觉得跟上次事件有关联，说不定就是那个逃跑的人做的。”
宁望穿上外套，一边出门一边问，“哪个学校？”
“金阳高中。”李通说，“我已经通知黎霄河还有沈术了，他们现在估计已经到了金阳高中。”
宁望到的时候，学校已经因为失踪事件被迫放假了，校内空无一人，只有门口的保安还在。
宁望翻进学校，刚到操场，看到了很多残留的魔气。
对方就像是故意挑衅他一样，丝毫不掩盖自己身上的魔气。
宁望皱眉，收集魔气后发现和上次的魔气一样。
他将魔气导入罗盘，这一次罗盘迅速转动，最终指向东边。
不远处，沈术正朝这边来，身后跟着一脸笑意的黎霄河。
看见宁望，原本正疯狂的沈术说什么的黎霄河立刻改变了目标，对宁望挥挥手，欢快地跑了过来。
看那样子，就知道不是黎霄河而是黎小河。
“局长，我和沈术刚刚去调查了一下失踪的几个女生，和她们在一起的人都是晚上出来散步，在操场上走着走着就突然找不到了。”黎小河站在宁望身边，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有线索吗？”沈术盯着宁望手中的罗盘，顺着指针指着的方向看去。
“不确定，先跟着罗盘去看看。”宁望拿着罗盘往前面走去。
黎小河跟在他身后，沈术慢了一步，看着黎小河疯狂贴近宁望的身影，他步伐一顿，微微皱起眉头。
“沈术？”感觉到身后的人停了下来，宁望转身看向他，“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回家吧，我和局长去看看，你别强撑着。”黎小河立刻道。
“没有。”沈术淡声道，重新跟上两人。
三人最终停在了一栋大厦前。
明明是白天，大厦内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诡异。
宁望坐上电梯，拿着罗盘一层层检查，最终停在了七层。
这里只有一家有logo，里面却什么都没有的公司。
“就是这了。”看着不再转动的罗盘，宁望轻声说。
大门上了锁，沈术没有犹豫，拿出自己的佩剑斩断了锁，速度快的只在眨眼间，沈术就收回了自己的佩剑。
看着已经断的锁，黎小河瞪着眼睛，看着沈术背后的长剑。
“你这剑……这么厉害吗？能让我看看吗？好羡慕你们都有长剑，我都没有。我在的世界只有异能，没有刀剑什么的……”
他说起来没完没了了，整个走廊上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沈术一直没说话，也没有把长剑拿给黎小河看。
黎小河知道自己啰嗦过头了，瞬间闭嘴不说话了，眼睛却一直偷瞄着沈术背后的长剑。
宁望推开大门，率先走了进去。
里面很大，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外面明明是晴天，这公司里却无比昏暗。
周围都是一间间带门的小办公室，宁望挨个推开办公室的门，直到在其中一间发现了一个昏迷的女孩。
对方衣衫凌乱，手臂上还有伤口。
宁望脱下外套，盖在对方身上，拿出止血丹喂进她的嘴里，又在伤口上撒了一些药。
血止住了，女孩却依旧没有醒过来。
宁望皱起眉头，掀开女孩的眼皮，发现她的瞳孔只剩下黑色。
“魂魄没了。”宁望站起身，看着身后的沈术。
“另外两间也有，也都是没了魂魄，受了点伤，我已经给她们喂了药。”沈术说，“还有一间会议室打不开，有封印。”
宁望走出办公室，停在会议室前，发现大门被人设下了禁制，从外面根本没办法进去。
黎小河已经踹门很久了，每踹一下都能感觉到被一股力量阻挡，最后踹累了，不由得放弃，趴在门前大喊，“里面有没有人啊？有的话回答我一下。”
周围寂静无声，没有任何人回答他的问题。
“难道里面没有人？如果没人的话我们还是赶紧把那几个昏迷的人转移吧？”黎小河看向宁望。
“有禁制，里面的人听不见外面的声音。相同的，我们也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宁望说。
“禁制？”黎小河一愣，“怪不得我踹门总觉得有一股子力量把我弹开了，那有办法解开吗？这地方阴森森的，总觉得再不快点，等会就有人来了。”
宁望没有说话，从空间袋里拿出笔，在空中写下符箓。
最后一笔写完时，他将完成的符箓用手掌拍至门上。
红色的符箓在贴在门上的那一刻亮起了刺眼的光芒。
黎小河用手遮住眼睛的同时还不忘夸宁望，“局长，你这个笔从哪里来的啊？还有你画得是什么啊，看着好厉害，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
原本紧闭的大门颤抖起来，最后“砰”的一声，在空中炸裂。
碎裂的门板倒在地上，会议室里挤在角落的七八个女孩瞪大了眼睛看着宁望，在确定宁望几人不是之前抓他们来的那人时，眼睛瞬间红了。
她们张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拼命眨眼求救。
沈术上前，挨个解开她们身上被封住的穴道。
“我还以为不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终于可以说话了，谢谢你们。”
“你们是来救我们的吗？那些被抓走的人呢？她们还好吗？”
“……”
“你们先离开。”宁望安抚了她们会，指了指大门道。
几个女生立刻起身，结果刚走到会议室大门，要踏出去的那一刻，被一股子看不见的力量弹了回去。
宁望一怔，几步上前试探着出去，发现出不去了。
眼前似乎有一堵透明的墙阻挡着，他的手可以触碰到，但却穿不过这股力量。
“黎小河，尝试一下是否能进来。”宁望看着没进来的黎霄河轻声道。
门口站着的黎霄河一动不动，像是没听见他的话。
宁望做了个进来的动作，他才恍然大悟，抬脚就要进来，结果被拦住了。
“我进不去。”黎小河摇摇头。
宁望听不见他的声音，但能从嘴型分辨出他说了什么，让他离远点，从空间袋中拿出长剑，对着眼前这堵看不见的墙斩去。
剑气被那股力量吸收，长剑在旁人看来就那么抵在了空中，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挡住了一般。
在宁望眼中，长剑抵在那堵透明的墙前，无法再向前一步。
剑身突然震动几下，宁望虎口被震得有些发麻，他收回长剑，微微蹙起眉头，将长剑放回空间袋中。
沈术：“没用吗？”
宁望说：“剑气被吸收了。”
他拿出笔，画了个进门时一样的符箓，这一次却没有用了。
符箓贴在那堵墙前，便消失不见了。
再次被吸收了。
“那人在这里布了阵，只要有人闯入，阵法便会自动开启，将闯入的人困在这里。”宁望轻声道。
“怎么办啊，那个人不会还会来吧？”身后有女生瑟瑟发抖道。
宁望转身看着她，“什么人？”
“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很高，声音很难听，他每天都会过来，带走两个女生。”女生带着哭腔问：“你们有办法出去吗？救救我们，我不想在留在这里了，我会死吗？我不想死，出去的女生都没有回来过，我不想和她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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