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下不为例
“你不知道？”凌少卿说话的语气里是满满的讽刺，虽然没有听她亲口承认，但是凌少卿也基本猜到了真正的幕后真相是什么。
对于凌琛扬，凌少卿是绝对相信他不会偷窃的。对于自己儿子的品性，凌少卿非常清楚。
“这项链究竟是琛扬偷的还是你陷害他，你自己心里清楚”，凌少卿转身走向窗台，背对着她，对于她事到如今还在污蔑凌琛扬，凌少卿感觉自己完全不能忍了。
“从我领琛扬进入凌家大门的那天起，我知道，你心里会不舒服”，凌少卿转过身来看着那个与他有着九年婚姻关系的人，好像从未看透过她。
凌少卿跟厉初萍的婚姻是家族联姻。历初萍喜不喜欢他，他不知道。但凌少卿是从没喜欢过历初萍的。
当初他心灰意冷，在父母的安排下就结了婚。如今看来，是多么的可笑。
“琛扬不是你亲生的，所以我也不要求你，对琛扬像亲生的一样。只要你不苛待他，这完全过得去。可是你今天都干了什么。他一个12岁的孩子。你竟然要赶他出家门”。
凌少卿对凌琛扬越来越愧疚，他对凌琛扬有多愧疚，对历初萍就有多气愤。
“这究竟是多么歹毒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凌少卿生气，同样也很痛心，以为自己的妻子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没想到一切都是他想错了。
“我歹毒，没错，我就是歹毒”历初萍也不再维持自己的贤淑形象。
“你问问你这些年是怎么对凌航凌洋的，又是怎么对凌琛扬的，他所有的家长会你都去。可凌航凌洋的呢，你去过几回。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偏心吗”。
历初萍看着凌少卿的眼睛，好像要把这么多年的怨恨全部都控诉出来，她可以容忍凌琛扬的存在，但她绝不能让他威胁到自己儿子的地位。
“我不去给琛扬开家长会，难道你会去吗？啊？我知道你一直看琛扬不顺眼。在各种鸡毛蒜皮的事儿上挑毛病，这些我都没说过什么，只要你不触及我的底线”。
凌少卿现如今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可笑的错误，正是由于以前他的不管不问，才酿成今天的大错，使历初萍变本加厉。
“我今天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琛扬是我的儿子。谁都不能欺负他，就算你也没这个资格，下不为例，你自己好好反省”，说完就甩门而去。
“凌少卿，你不许走，你回来”。只剩历初萍一人在房间里嘶吼。
凌少卿开车来到了青楠山，把车停在路旁，点了一支烟，他是很少抽烟的，除非心里烦闷的时候，才会借烟草中的尼古丁麻痹下神经。
独自在车前站了良久，才灭了烟走到一块墓碑面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跪了下去。
“可心，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琛扬，你一定在怪我吧”，手抚上那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子笑靥如花。
就这样看着照片，不出一言。
微风袭来，墓旁的青松也动了动身躯。
天色渐晚，残阳西下，平添了几分萧瑟孤独。
“可心，以后不会了，你放心”，此时他心里有多坚定只有他自己知道。
“先生，你怎么来了？”西苑的管家枫叔看见凌少卿驱车来了有些惊讶，想到了什么便也了然。
“老爷子他们现在正吃饭呢，您吃了吗，要不也去吃点？”
“嗯”
枫树招呼佣人给餐厅再添副碗筷。
凌老夫人看见凌少卿，“少卿来了，没吃呢吧，来坐下一起吃。”
“哼”，老爷子显然现在不怎么待见他。
凌少卿挨着凌琛扬坐下。
“爸爸”
“嗯，快吃饭吧”，夹了几只虾来，“爸爸给你剥虾”。
“爸，我自己来就好了”，凌琛扬想拿过凌少卿手里的。
“没事儿，爸爸给你剥”，将虾肉剥好放在碟子里，放在凌琛扬面前。
晚饭后凌少卿被老爷子叫到了书房里。
“你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好，但无论如何都别影响到孩子”，老爷子提笔一个“醒”字跃然纸上。
“不论什么情况下，你都必须保持清醒，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老爷子没看凌少卿兀自写着毛笔字。
自从老爷子退位，便不再管事，每天写写字，养些花鸟。
凌少卿坐下摆起茶具，温杯，洗茶，置茶，冲泡，置一杯到老爷子面前。
形光扁平直，色翠略黄似糙米色，滋味甘鲜醇和，香气幽雅清高，汤色碧绿黄莹；叶底细嫩成朵。
“今年的龙井茶倒是顶好”，凌少卿品一口，放下。
这才回应老爷子的话，“父亲，我会好好处理的。”
“嗯，历初萍善妒，今天要不是我去了，她还指不定整出些什么幺蛾子”，老爷子看得倒是透彻。
“以前是我放任不管，以后绝不会了”，凌少卿到底还是那个曾经的凌家大少，即使这些年变得温润如玉，但魄力威严还是在的。
“行了，只要你心里清楚就行了”，对于小一辈的事情，除非特殊情况，老爷子一般是不插手的。
“以后就让琛扬在西苑住吧，省的她又找事儿”，对于孙子，老爷子是绝对维护的，所以不想再让孙子到凌公馆里去受那女人的气。
虽说凌琛扬小时候不是在老爷子跟前长大的，但这些年，老爷子也是很清楚这孩子的品性。
不争不抢，沉稳内敛，不骄不躁。
自上学以来，就名居第一，却从不骄傲自满，在学校里行事低调，更不抢出风头。
不像那两个，跟个皮猴一样，闯祸打架，不让人省点心，不过幸好，这俩孩子心地还是好的，没有被他们妈带着长歪。
“父亲您也早些睡吧”，说完，凌少卿走出了书房。
…
“咚咚”
“进”
“爸爸，你怎么来了？”凌琛扬看着他端了杯牛奶进来。
“爸爸来跟你说说话”，把牛奶放在了他书桌上，看见他还在学习。
“学习累吗？”
“不累”
“该放松的时候就好好玩玩，不要太给自己压力”，凌少卿摸了摸儿子的头。
“嗯，我知道的，爸爸”，对着自己的父亲扯出一个不太明显的微笑，透露的却是满满的真心。
“对不起，琛扬，是爸爸没照顾好你，今天的事让你受委屈了”，凌少卿垂下了头，有自责亦有悔恨。
“爸爸，不关你的事，您对琛扬很好”，本来就不是父亲的问题，凌琛扬不想让父亲自责。
凌琛扬把话题引到别的地方。
“爸爸，我想跳级”凌琛扬看着凌少卿认真地说。这绝对是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的。
“为什么想跳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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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凌琛扬，凌少卿是绝对相信他不会偷窃的。对于自己儿子的品性，凌少卿非常清楚。
“这项链究竟是琛扬偷的还是你陷害他，你自己心里清楚”，凌少卿转身走向窗台，背对着她，对于她事到如今还在污蔑凌琛扬，凌少卿感觉自己完全不能忍了。
“从我领琛扬进入凌家大门的那天起，我知道，你心里会不舒服”，凌少卿转过身来看着那个与他有着九年婚姻关系的人，好像从未看透过她。
凌少卿跟厉初萍的婚姻是家族联姻。历初萍喜不喜欢他，他不知道。但凌少卿是从没喜欢过历初萍的。
当初他心灰意冷，在父母的安排下就结了婚。如今看来，是多么的可笑。
“琛扬不是你亲生的，所以我也不要求你，对琛扬像亲生的一样。只要你不苛待他，这完全过得去。可是你今天都干了什么。他一个12岁的孩子。你竟然要赶他出家门”。
凌少卿对凌琛扬越来越愧疚，他对凌琛扬有多愧疚，对历初萍就有多气愤。
“这究竟是多么歹毒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凌少卿生气，同样也很痛心，以为自己的妻子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没想到一切都是他想错了。
“我歹毒，没错，我就是歹毒”历初萍也不再维持自己的贤淑形象。
“你问问你这些年是怎么对凌航凌洋的，又是怎么对凌琛扬的，他所有的家长会你都去。可凌航凌洋的呢，你去过几回。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偏心吗”。
历初萍看着凌少卿的眼睛，好像要把这么多年的怨恨全部都控诉出来，她可以容忍凌琛扬的存在，但她绝不能让他威胁到自己儿子的地位。
“我不去给琛扬开家长会，难道你会去吗？啊？我知道你一直看琛扬不顺眼。在各种鸡毛蒜皮的事儿上挑毛病，这些我都没说过什么，只要你不触及我的底线”。
凌少卿现如今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可笑的错误，正是由于以前他的不管不问，才酿成今天的大错，使历初萍变本加厉。
“我今天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琛扬是我的儿子。谁都不能欺负他，就算你也没这个资格，下不为例，你自己好好反省”，说完就甩门而去。
“凌少卿，你不许走，你回来”。只剩历初萍一人在房间里嘶吼。
凌少卿开车来到了青楠山，把车停在路旁，点了一支烟，他是很少抽烟的，除非心里烦闷的时候，才会借烟草中的尼古丁麻痹下神经。
独自在车前站了良久，才灭了烟走到一块墓碑面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跪了下去。
“可心，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琛扬，你一定在怪我吧”，手抚上那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子笑靥如花。
就这样看着照片，不出一言。
微风袭来，墓旁的青松也动了动身躯。
天色渐晚，残阳西下，平添了几分萧瑟孤独。
“可心，以后不会了，你放心”，此时他心里有多坚定只有他自己知道。
“先生，你怎么来了？”西苑的管家枫叔看见凌少卿驱车来了有些惊讶，想到了什么便也了然。
“老爷子他们现在正吃饭呢，您吃了吗，要不也去吃点？”
“嗯”
枫树招呼佣人给餐厅再添副碗筷。
凌老夫人看见凌少卿，“少卿来了，没吃呢吧，来坐下一起吃。”
“哼”，老爷子显然现在不怎么待见他。
凌少卿挨着凌琛扬坐下。
“爸爸”
“嗯，快吃饭吧”，夹了几只虾来，“爸爸给你剥虾”。
“爸，我自己来就好了”，凌琛扬想拿过凌少卿手里的。
“没事儿，爸爸给你剥”，将虾肉剥好放在碟子里，放在凌琛扬面前。
晚饭后凌少卿被老爷子叫到了书房里。
“你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好，但无论如何都别影响到孩子”，老爷子提笔一个“醒”字跃然纸上。
“不论什么情况下，你都必须保持清醒，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老爷子没看凌少卿兀自写着毛笔字。
自从老爷子退位，便不再管事，每天写写字，养些花鸟。
凌少卿坐下摆起茶具，温杯，洗茶，置茶，冲泡，置一杯到老爷子面前。
形光扁平直，色翠略黄似糙米色，滋味甘鲜醇和，香气幽雅清高，汤色碧绿黄莹；叶底细嫩成朵。
“今年的龙井茶倒是顶好”，凌少卿品一口，放下。
这才回应老爷子的话，“父亲，我会好好处理的。”
“嗯，历初萍善妒，今天要不是我去了，她还指不定整出些什么幺蛾子”，老爷子看得倒是透彻。
“以前是我放任不管，以后绝不会了”，凌少卿到底还是那个曾经的凌家大少，即使这些年变得温润如玉，但魄力威严还是在的。
“行了，只要你心里清楚就行了”，对于小一辈的事情，除非特殊情况，老爷子一般是不插手的。
“以后就让琛扬在西苑住吧，省的她又找事儿”，对于孙子，老爷子是绝对维护的，所以不想再让孙子到凌公馆里去受那女人的气。
虽说凌琛扬小时候不是在老爷子跟前长大的，但这些年，老爷子也是很清楚这孩子的品性。
不争不抢，沉稳内敛，不骄不躁。
自上学以来，就名居第一，却从不骄傲自满，在学校里行事低调，更不抢出风头。
不像那两个，跟个皮猴一样，闯祸打架，不让人省点心，不过幸好，这俩孩子心地还是好的，没有被他们妈带着长歪。
“父亲您也早些睡吧”，说完，凌少卿走出了书房。
…
“咚咚”
“进”
“爸爸，你怎么来了？”凌琛扬看着他端了杯牛奶进来。
“爸爸来跟你说说话”，把牛奶放在了他书桌上，看见他还在学习。
“学习累吗？”
“不累”
“该放松的时候就好好玩玩，不要太给自己压力”，凌少卿摸了摸儿子的头。
“嗯，我知道的，爸爸”，对着自己的父亲扯出一个不太明显的微笑，透露的却是满满的真心。
“对不起，琛扬，是爸爸没照顾好你，今天的事让你受委屈了”，凌少卿垂下了头，有自责亦有悔恨。
“爸爸，不关你的事，您对琛扬很好”，本来就不是父亲的问题，凌琛扬不想让父亲自责。
凌琛扬把话题引到别的地方。
“爸爸，我想跳级”凌琛扬看着凌少卿认真地说。这绝对是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的。
“为什么想跳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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