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温馨的死亡考验
那名武杰匪首行踪鬼魅，在黑暗中悄然入洞，好像在打什么算盘……
直到女子不放心地又在苏异的掌心上反复划了几个字，苏异感触到那几个字是“他在回功”，他绷紧的心弦才松弛下来。
人在调息回功，说明匪首并未发现洞中藏有人。并且，有武杰匪首在洞中令得苏异和女子都不敢轻举妄动，双方都避免了短时内做出是否杀死对方的冒险决定。
武杰的回功，在经历一场大战的真气消耗之后，估计也得两三个时辰。压力随时间是往后推延了，但稍微一想，苏异发现总体形势对自己更为不利，如果此时山洞内无人，他至少还有和女子拼死一搏的选择余地，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女子的状态会逐渐恢复，到那时他的命运就完全掌握在对方的手中了。
看来，他得好好利用这些时间，为自己多争取一分生还的希望。
苏异的右手试探摸向女子的左手，后者本能地缩了一下，还是被他抓住，不给对方误会的时间，食指飞快在女子的掌心划了几下，然后左手抓握了下女子的右手，苏异当然没指望他随便划几下对方便能明白是在写什么，这仅是一个开始，感觉到女子已经消除抗拒，自己悬着的心也放宽了些，这才放慢了动作，轻轻地在那触感柔嫩的手掌上再写一遍，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
亦鸾诧异了好一会，任由少年摆弄着自己的手掌，又来来回回写了几次，每次写完都要抓握她的右手一次，最后她才郁闷地发现，原来这个手指笨拙的家伙，反复写的只是形同废话的两个字：“明白。”
发觉苏异还要在她的掌心划出那两个字，亦鸾只得抓住那只手，不太情愿地握了一下，然后松开——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算是两人之间建立起了默契。
洞里依然是静悄悄地，要说那名武杰匪首在调息回功，苏异没有半分怀疑，武修者开始调息时会瞬间引发能量波动，以亦鸾武杰的能力，感应到洞内有人运功调息并不难，同样的，亦鸾之所以一直没敢运功调息，想必也是怕由此引发的能量波动被洞内的盗匪所察觉。
想到武杰拥有敏锐的五感，苏异不免心虚，这意味着他身体有那么一丁点动静，都在女子的感应之中，并且，以对方的夜视能力，哪怕是他的神情上有什么不对劲也难逃法眼。
刚才他的动静何止一丁点？现在，那激动的余劲迟迟未消，如同火堆上微微摇曳的焰火，轻风一吹便会再次窜腾起来。
真是糗大了！
这种感觉太过煎熬！
亦鸾似乎能读懂苏异的身体语言，身体向上撑开一点，好让两人之间留出些空间。
不过，她体内的药力正当作用，好不容易才积攒了点的力气，不消半刻就耗尽了，双臂颤了颤，她只好再次压身下去。她很清楚这样的力气消耗，很不利于自身状态的恢复，只有不客气地把苏异再当成人肉垫子，不去折腾了。
男女两人紧压在一起，或身或心的敏感，难以做到心无杂念。
苏异的身心在恐惧和诱惑之间挣扎，就像在死亡的边缘跳动着欢快的舞蹈，那是一种探求奇妙世界的冒险带来的刺激感，心底里不时发出一个声音：那种既舒服又难受的感觉的尽头是什么？
虽说紧贴着一名神圣女子想这种问题，感觉太不道德，可是，这种冲破道德的感觉却又那么诱人，那么令人神往！
亦鸾感觉到不对劲，生怕苏异再胡来，便在他的掌心写道：“危险！”
连写了两次，苏异感触到那两个字，觉得女子这是一语双关给他提个醒，脸上不由一热。
身体的动静，无论是冒犯强者或是由此引发狭缝中发出声响，这样带来的大危险自不消说，但苏异觉得女子说的危险更像是另一层意思。之前他在多重刺激之下，险些失控造成精元失守，这是件相当糟糕的事情。
武徒处于筑基阶段，须固精血、补漏体，泄漏精元也就破了童子身，不利于未来武修之路。
是以，各大武修家族都很重视年轻辈的男女禁忌，在成为武士之前，少男少女都尽量避免在一起玩耍。还有一些立志于要成为武士的武徒，人到中年也不愿沾染异性，奉禁欲修道为人生信条。
这下，苏异想到这些问题，犹恨自己心思太过游离，险些犯下大错，他心怀感激地握了下那只柔酥的手，随至在女子掌心写道：“谢谢！”
女子轻握了下手回应，归于平静。
字虽简短，两人都很默契地接收到对方的意思。
过了会，苏异又在亦鸾的掌心写道：“放心。”
“什么？”亦鸾大概明白苏异的意思，等了会，还是没话找话回写问道。
这种掌心写字的交流方式，由亦鸾无奈起头，若论风险，比起压低声音的交流要小得多，考虑到这样的交流有利于化解尴尬，这样一想，她也没了迫不得已的抵触心理，默契地交流起来。
两人开启指掌写字的对话。
“我不是麻烦。”苏异认真写道。
“你能保证？”
“当然能！”
“刚才你差点……”女子字没写全，意思已达到。
“是正常反应。”
“那怪我了？”
“不敢……”
“胆子够大的。”
“大人不记小人过。”苏异谨慎写道。
“不记也不能提！”女子结束了这一话题。
“好，不提了。”话题走进入了死胡同，苏异心中忐忑，心想如果再有机会，应该把话题转移到别处，而不是引火烧身。
两人消停了会，尴尬气氛是消除了不少，反增了些压抑。
苏异左思右想，决定打破僵局掌握主动权，就在女子的掌心上写道：“我叫苏异。”
“异，倒很特别。”女子回应写道，带点夸赞的意味，以安抚苏异的心情。
“你呢？”
“亦鸾。”
“很美的名字。”苏异这才知道女子名字的写法，之前听得其音。
“一般般。”
“你真是天才武杰？”
“天才不敢当。”
“好厉害！以后我也会是武杰。”
“你几岁了？”亦鸾想到在农庄时这位少年和断臂武士的缠斗，也有在帮她的忙，那有勇有谋的印象还不错，她起了点兴趣，手写发问道。
“十三岁半。”
“资质还行。”亦鸾看过苏异的阶彩，知道是七段武徒。
“可惜我曾经走火入魔。”
“怎么会？”一般修炼凶险，多是在破阶的时候，要说在一名还没有机会破阶的少年武徒身上出岔子，还真是少见，亦鸾便有此一问。
“七岁时我是四段。”心知女子正在一步步走向自己想要的效果，苏异没有直接回答，淡定写道。
果然，女子呼吸声都紧了些，忙在他手上写道：“你七岁就四段？”
“是啊！”
“七岁几个月？”女子写道。这个问题对于判断修炼资质很重要，比如说，七岁十个月和七岁一个月区别很大，因为前者平均七个多月突破一段级，而后者平均只用四个月。
“七岁零五天。”
“怎么会？”亦鸾震惊之余，不由怀疑苏异是不是为了博得她的关注而有意欺骗，毕竟在这种地方不太可能出现这等资质的天才。
众所周知，武徒处在修炼筑基阶段，如果年纪太小，身骨发育未成型，不利于筑基，所以十二岁以前的孩子每天修炼超过两个时辰就是多余的；在童年六年时间，平均每年提升一段级，即年满十二岁时能成为七段武徒，就已经属于一般天才级的水平。
虽说低段级的修炼突破速度更快，但童年武徒从六岁到七岁，一年之内功力能连升三段级，极为罕见！
“六年前的事了。”苏异手在女子掌心写道。
“什么原因？”
“错修高位功技。”
“那就奇了。”似乎是在印证自己心中的怀疑，亦鸾越发觉得这件事情的离奇，不能修炼高位功技是武修基本常识，怎么可能错修？
“被人诱骗错修的，我太粗心。”
“走火入魔后没事？”
“被父亲及时救了。”
“算你走运。”
“想当年谁不知道我的名字！”苏异察觉出女子淡淡的反应，想到陌生人对这种事应该难以相信，他只好进一步宣扬自己，希望女子对佚城的奇闻佚事略有耳闻。
“你错修功技的感觉怎样？”亦鸾并没沿着苏异的思路去追问，而转向关注具体的细节。
苏异认真对待，把详细过程写给女子，希望后者燃起的浓厚兴趣能最终走向相信这件事。
指掌写字聊了很久，弄清了苏异错修功技的详情，亦鸾不再追问，人也平静了下来，好像在思考什么重要问题。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苏异很奇怪外面一直没有动静，写字发问：“吴师傅会有事吗？”
亦鸾写道：“他是个有智慧的长者，也已经达成自己的心愿。”
这话有点奇怪，苏异不由想，精于布局的吴师傅还有什么心愿？
苏异又问了些别的事，凡是涉及女子自身的她都不愿多说，苏异也没能探出多少有价值的内容。不过，他很满意和亦鸾的交流状态，已经生出一种同舟共济的温馨感觉，抑或是很受用的温馨错觉吧。
“我可以叫你姐姐吗？”快要天亮了，苏异知道所剩时间不多，最后壮胆写道。
“可以。”亦鸾手写回应。
在这种情境之下，苏异难以判断对方的态度，还是决定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一笔一画写字问道：“姐姐会杀了小弟吗？”
“暂时不会。”亦鸾写道，旋即觉得这样还不够，便又道：“要做我弟弟，两年内你要成为武士才有资格！”
“没问题！”苏异欢喜回应，只觉指掌间的温馨交流总算有了效果。
十五岁的武士，那是绝世天才，苏异并没有很大信心能做到，但眼下至少先渡过了一劫。
再过两刻钟，匪首武杰终于离开。
苏异还没机会出声，忽然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力量笼罩全身，头上一掌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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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女子不放心地又在苏异的掌心上反复划了几个字，苏异感触到那几个字是“他在回功”，他绷紧的心弦才松弛下来。
人在调息回功，说明匪首并未发现洞中藏有人。并且，有武杰匪首在洞中令得苏异和女子都不敢轻举妄动，双方都避免了短时内做出是否杀死对方的冒险决定。
武杰的回功，在经历一场大战的真气消耗之后，估计也得两三个时辰。压力随时间是往后推延了，但稍微一想，苏异发现总体形势对自己更为不利，如果此时山洞内无人，他至少还有和女子拼死一搏的选择余地，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女子的状态会逐渐恢复，到那时他的命运就完全掌握在对方的手中了。
看来，他得好好利用这些时间，为自己多争取一分生还的希望。
苏异的右手试探摸向女子的左手，后者本能地缩了一下，还是被他抓住，不给对方误会的时间，食指飞快在女子的掌心划了几下，然后左手抓握了下女子的右手，苏异当然没指望他随便划几下对方便能明白是在写什么，这仅是一个开始，感觉到女子已经消除抗拒，自己悬着的心也放宽了些，这才放慢了动作，轻轻地在那触感柔嫩的手掌上再写一遍，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
亦鸾诧异了好一会，任由少年摆弄着自己的手掌，又来来回回写了几次，每次写完都要抓握她的右手一次，最后她才郁闷地发现，原来这个手指笨拙的家伙，反复写的只是形同废话的两个字：“明白。”
发觉苏异还要在她的掌心划出那两个字，亦鸾只得抓住那只手，不太情愿地握了一下，然后松开——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算是两人之间建立起了默契。
洞里依然是静悄悄地，要说那名武杰匪首在调息回功，苏异没有半分怀疑，武修者开始调息时会瞬间引发能量波动，以亦鸾武杰的能力，感应到洞内有人运功调息并不难，同样的，亦鸾之所以一直没敢运功调息，想必也是怕由此引发的能量波动被洞内的盗匪所察觉。
想到武杰拥有敏锐的五感，苏异不免心虚，这意味着他身体有那么一丁点动静，都在女子的感应之中，并且，以对方的夜视能力，哪怕是他的神情上有什么不对劲也难逃法眼。
刚才他的动静何止一丁点？现在，那激动的余劲迟迟未消，如同火堆上微微摇曳的焰火，轻风一吹便会再次窜腾起来。
真是糗大了！
这种感觉太过煎熬！
亦鸾似乎能读懂苏异的身体语言，身体向上撑开一点，好让两人之间留出些空间。
不过，她体内的药力正当作用，好不容易才积攒了点的力气，不消半刻就耗尽了，双臂颤了颤，她只好再次压身下去。她很清楚这样的力气消耗，很不利于自身状态的恢复，只有不客气地把苏异再当成人肉垫子，不去折腾了。
男女两人紧压在一起，或身或心的敏感，难以做到心无杂念。
苏异的身心在恐惧和诱惑之间挣扎，就像在死亡的边缘跳动着欢快的舞蹈，那是一种探求奇妙世界的冒险带来的刺激感，心底里不时发出一个声音：那种既舒服又难受的感觉的尽头是什么？
虽说紧贴着一名神圣女子想这种问题，感觉太不道德，可是，这种冲破道德的感觉却又那么诱人，那么令人神往！
亦鸾感觉到不对劲，生怕苏异再胡来，便在他的掌心写道：“危险！”
连写了两次，苏异感触到那两个字，觉得女子这是一语双关给他提个醒，脸上不由一热。
身体的动静，无论是冒犯强者或是由此引发狭缝中发出声响，这样带来的大危险自不消说，但苏异觉得女子说的危险更像是另一层意思。之前他在多重刺激之下，险些失控造成精元失守，这是件相当糟糕的事情。
武徒处于筑基阶段，须固精血、补漏体，泄漏精元也就破了童子身，不利于未来武修之路。
是以，各大武修家族都很重视年轻辈的男女禁忌，在成为武士之前，少男少女都尽量避免在一起玩耍。还有一些立志于要成为武士的武徒，人到中年也不愿沾染异性，奉禁欲修道为人生信条。
这下，苏异想到这些问题，犹恨自己心思太过游离，险些犯下大错，他心怀感激地握了下那只柔酥的手，随至在女子掌心写道：“谢谢！”
女子轻握了下手回应，归于平静。
字虽简短，两人都很默契地接收到对方的意思。
过了会，苏异又在亦鸾的掌心写道：“放心。”
“什么？”亦鸾大概明白苏异的意思，等了会，还是没话找话回写问道。
这种掌心写字的交流方式，由亦鸾无奈起头，若论风险，比起压低声音的交流要小得多，考虑到这样的交流有利于化解尴尬，这样一想，她也没了迫不得已的抵触心理，默契地交流起来。
两人开启指掌写字的对话。
“我不是麻烦。”苏异认真写道。
“你能保证？”
“当然能！”
“刚才你差点……”女子字没写全，意思已达到。
“是正常反应。”
“那怪我了？”
“不敢……”
“胆子够大的。”
“大人不记小人过。”苏异谨慎写道。
“不记也不能提！”女子结束了这一话题。
“好，不提了。”话题走进入了死胡同，苏异心中忐忑，心想如果再有机会，应该把话题转移到别处，而不是引火烧身。
两人消停了会，尴尬气氛是消除了不少，反增了些压抑。
苏异左思右想，决定打破僵局掌握主动权，就在女子的掌心上写道：“我叫苏异。”
“异，倒很特别。”女子回应写道，带点夸赞的意味，以安抚苏异的心情。
“你呢？”
“亦鸾。”
“很美的名字。”苏异这才知道女子名字的写法，之前听得其音。
“一般般。”
“你真是天才武杰？”
“天才不敢当。”
“好厉害！以后我也会是武杰。”
“你几岁了？”亦鸾想到在农庄时这位少年和断臂武士的缠斗，也有在帮她的忙，那有勇有谋的印象还不错，她起了点兴趣，手写发问道。
“十三岁半。”
“资质还行。”亦鸾看过苏异的阶彩，知道是七段武徒。
“可惜我曾经走火入魔。”
“怎么会？”一般修炼凶险，多是在破阶的时候，要说在一名还没有机会破阶的少年武徒身上出岔子，还真是少见，亦鸾便有此一问。
“七岁时我是四段。”心知女子正在一步步走向自己想要的效果，苏异没有直接回答，淡定写道。
果然，女子呼吸声都紧了些，忙在他手上写道：“你七岁就四段？”
“是啊！”
“七岁几个月？”女子写道。这个问题对于判断修炼资质很重要，比如说，七岁十个月和七岁一个月区别很大，因为前者平均七个多月突破一段级，而后者平均只用四个月。
“七岁零五天。”
“怎么会？”亦鸾震惊之余，不由怀疑苏异是不是为了博得她的关注而有意欺骗，毕竟在这种地方不太可能出现这等资质的天才。
众所周知，武徒处在修炼筑基阶段，如果年纪太小，身骨发育未成型，不利于筑基，所以十二岁以前的孩子每天修炼超过两个时辰就是多余的；在童年六年时间，平均每年提升一段级，即年满十二岁时能成为七段武徒，就已经属于一般天才级的水平。
虽说低段级的修炼突破速度更快，但童年武徒从六岁到七岁，一年之内功力能连升三段级，极为罕见！
“六年前的事了。”苏异手在女子掌心写道。
“什么原因？”
“错修高位功技。”
“那就奇了。”似乎是在印证自己心中的怀疑，亦鸾越发觉得这件事情的离奇，不能修炼高位功技是武修基本常识，怎么可能错修？
“被人诱骗错修的，我太粗心。”
“走火入魔后没事？”
“被父亲及时救了。”
“算你走运。”
“想当年谁不知道我的名字！”苏异察觉出女子淡淡的反应，想到陌生人对这种事应该难以相信，他只好进一步宣扬自己，希望女子对佚城的奇闻佚事略有耳闻。
“你错修功技的感觉怎样？”亦鸾并没沿着苏异的思路去追问，而转向关注具体的细节。
苏异认真对待，把详细过程写给女子，希望后者燃起的浓厚兴趣能最终走向相信这件事。
指掌写字聊了很久，弄清了苏异错修功技的详情，亦鸾不再追问，人也平静了下来，好像在思考什么重要问题。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苏异很奇怪外面一直没有动静，写字发问：“吴师傅会有事吗？”
亦鸾写道：“他是个有智慧的长者，也已经达成自己的心愿。”
这话有点奇怪，苏异不由想，精于布局的吴师傅还有什么心愿？
苏异又问了些别的事，凡是涉及女子自身的她都不愿多说，苏异也没能探出多少有价值的内容。不过，他很满意和亦鸾的交流状态，已经生出一种同舟共济的温馨感觉，抑或是很受用的温馨错觉吧。
“我可以叫你姐姐吗？”快要天亮了，苏异知道所剩时间不多，最后壮胆写道。
“可以。”亦鸾手写回应。
在这种情境之下，苏异难以判断对方的态度，还是决定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一笔一画写字问道：“姐姐会杀了小弟吗？”
“暂时不会。”亦鸾写道，旋即觉得这样还不够，便又道：“要做我弟弟，两年内你要成为武士才有资格！”
“没问题！”苏异欢喜回应，只觉指掌间的温馨交流总算有了效果。
十五岁的武士，那是绝世天才，苏异并没有很大信心能做到，但眼下至少先渡过了一劫。
再过两刻钟，匪首武杰终于离开。
苏异还没机会出声，忽然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力量笼罩全身，头上一掌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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