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打断狗腿
沈飞扬听见屋里的动静，冲了进来：“张天龙，我爹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这是什么态度？”
不等张天龙说话，一旁的张翠花就护上了。
“沈飞扬，读过几本书了不起啊，我侄儿也是你能吼的，那是你爹先不知好歹。”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侄儿是什么人，靠着开舞厅的黑社会，赚的都是脏钱。”
哗啦，一桌子的菜全部翻倒在地。
“沈飞扬是吧，哥哥我在道上混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现在也敢在这置喙我，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张天龙从怀中掏出几张白纸，“看清楚，白纸黑字还有你爹手印，地已经答应给我盖厂房，这是合约。”
沈二两满脸惊恐，这是啥合约，他咋不知道有这个东西？
张天龙把合约丢在沈飞扬脸上，“既然认识几个字，就给你爹念念，别说哥哥欺负你爹不识字。”
沈飞扬接着合同，仔细看了看，确确实实白纸黑字已经答应村西头那八十多亩地无偿提供给天龙公司建厂房，并且如单方面违约，违约金一万元。
“你说什么，违约金一万元？不是，我不记得我签过合同啊？”
沈二两忙抢过合同仔仔细细再看一次。
半晌，一屁股坐在地上，低着头什么话也说不来。
“看好了吧，本来想着今天来考察考察这块地，顺便商量下什么时候动工，没想到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也是没办法，只能如此了。”
张天龙蹲下身子，正准备从沈二两手中拿回合同，大门轰的一下开了。
楚冉从门外走了进来，刘玉莲护着三个孩子站在门外瑟瑟发抖。
环视了一圈，走到沈二两面前，抢过那合约说道：“想必你就是张天龙吧。”
“你是谁?”张天龙有些纳闷。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合约在二两叔不知情的时候签的，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楚冉的话惊醒了地上垂头丧气的沈二两。“对，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
沈德祥见状连忙上前说道：“叔，这不能不认啊，那天晚上我们在新梦舞厅可是说好的，这可是你自己亲手按上的指印，怎么能不记得了呢。”
张翠花看到楚冉就气不打一处来，“楚冉，怎么哪里都有你啊？你这扫把星还想挡住大家伙赚钱?”
此时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吃瓜群众，一听到张翠花说道赚钱两字，耳朵都竖了起来。
“我说张翠花，你一个无知妇女，你懂什么？”
张天龙突然起身，轻笑了一声，转身对着楚冉，上下打量一番。
“原来你就是楚冉啊，先前听祥子说你有几分姿色，今日见到了真人，果然是个美人。”
楚冉看到张天龙那一口黄牙恶心的想吐。
“滚，离老娘远点。”
“呦，性子还有点烈，没关系哥哥我就喜欢征服最烈的马。”边说张天龙一只手还撩起了楚冉一条粗辫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啪，张天龙的脸上一个五指印。
“你敢打我？你这臭女人。”
张天龙怒不可遏，反手抓住楚冉的头发辫子，就往地上拖。
沈飞扬也不是吃素的，抄起板凳就朝张天龙的头上砸了下来。
哐
张天龙被砸的趴在地上，鲜红的血液从口中涌出。
“天龙，你怎么样啊，别吓我。”
“姑，救我……”
傍晚，县城警局。
楚冉和沈二两在大厅着急的等待，沈飞扬被拉进来审问室问话。“叔，你真的不记得签过那份合约吗？你再好好想想。”
沈二两拧着眉用的回忆着，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签拉着合约，隐隐约约喝了不少酒，昏昏成成的是沈德祥送了他来了。
“叔，飞扬一时半会怕是出不来了，毕竟打了人，你在这里等下，我去找沈德祥问清楚，只有这样才能保飞扬出来。”
“好，那你骑着我的自行车走。”
楚冉应了一声，快步找外面跑去。
吱呀，铁门开了，里面都出来一名警察。
“同志，我儿子沈飞扬，他不是故意的，你们可要问清楚啊，是那个张天龙……”
“老同志，我是龚有民，沈飞扬的事是我负责的，先不论事情进过，他打了人，是要负责的。”
沈二两紧张的双手颤抖，嘴唇微微张开：“同志，飞扬是个好孩子，他刚刚从学校毕业，要是因为打人进了局子，前途就毁了。”
“放心吧，我们会秉公办事的。现在天冷了，你委屈老人家在我们办公室里休息，明日一早我送你回去。”
小福村
楚冉吭哧吭哧的骑着沈二两的自行车，风风火火的赶到沈德祥家。
“沈德祥，你给我出来，说清楚二两叔那个合约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冉用力的敲着沈德祥的大门。
屋里的灯刚刚还亮着，就在楚冉敲门的一瞬间熄灭了。
“我知道你在家，别以为你锁着门我就拿你没办法。”
楚冉回头想从地上找块石头砸了这门，没想到三个孩子跑了过来。
大丫喊道：“娘，你让让，我给你开门。”
只见大丫转身又远了几步，一个冲刺朝着木门一推，木门轰的一声倒了下来。
屋里的灯重新亮了起来，村里的狗也都被这一声惊醒了，开始狂吠。楚冉站在小院里，怒吼道：“沈德祥，你出来，你说你从张天龙那得了什么好处，合起伙来哄骗二两叔。”
房屋的门开了，沈德祥从屋里出来。
“楚冉，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疯啊，我哪里得了什么好处。”
小院外面，李婶子还有村里的大家伙都围了上来。
“你没得好处，那合约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无偿给了张天空盖厂房，那可是二两叔答应给村里娃娃们盖学校的地，盖了厂房，娃娃们去哪里上学？”
众人这才明白是什么情况，纷纷上前指责。
“祥子，不是婶子说你，婶子原来一直以为你是个老实孩子，没想到如今怎么也跟社会混子搅在一起，还学会了骗人。”李婶恨铁不成钢的说。
“就是，你可是我们小福村的人，怎么可以帮着外人呢，你这样的我们要把你赶出村子的。”
……
沈德祥本就没理，面对着大家的指着也是面红耳赤心发慌。
“我错了，我说还不行嘛。”
“合约是咋回事？”
“合约是那晚上张天龙趁二两叔醉酒，偷偷给他盖的，他自己并不知道。”
“好你个沈德祥，你还记得你姓沈吗？”楚冉气的牙痒痒，一拳打在了沈德祥脸上。
“打得好。”
“小畜生怎么向着外人，就该打。”
楚冉揪起沈德祥的衣领吼道：“你，现在跟我去县城警局说清楚，飞扬要是进了局子，毁了前途，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沈德祥上次已经挨了一顿打了，看到这个‘楚霸王’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腿。
心里嘀咕着，这次要是不把事情了结，还真怕这女人打断了自己的腿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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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张天龙说话，一旁的张翠花就护上了。
“沈飞扬，读过几本书了不起啊，我侄儿也是你能吼的，那是你爹先不知好歹。”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侄儿是什么人，靠着开舞厅的黑社会，赚的都是脏钱。”
哗啦，一桌子的菜全部翻倒在地。
“沈飞扬是吧，哥哥我在道上混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现在也敢在这置喙我，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张天龙从怀中掏出几张白纸，“看清楚，白纸黑字还有你爹手印，地已经答应给我盖厂房，这是合约。”
沈二两满脸惊恐，这是啥合约，他咋不知道有这个东西？
张天龙把合约丢在沈飞扬脸上，“既然认识几个字，就给你爹念念，别说哥哥欺负你爹不识字。”
沈飞扬接着合同，仔细看了看，确确实实白纸黑字已经答应村西头那八十多亩地无偿提供给天龙公司建厂房，并且如单方面违约，违约金一万元。
“你说什么，违约金一万元？不是，我不记得我签过合同啊？”
沈二两忙抢过合同仔仔细细再看一次。
半晌，一屁股坐在地上，低着头什么话也说不来。
“看好了吧，本来想着今天来考察考察这块地，顺便商量下什么时候动工，没想到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也是没办法，只能如此了。”
张天龙蹲下身子，正准备从沈二两手中拿回合同，大门轰的一下开了。
楚冉从门外走了进来，刘玉莲护着三个孩子站在门外瑟瑟发抖。
环视了一圈，走到沈二两面前，抢过那合约说道：“想必你就是张天龙吧。”
“你是谁?”张天龙有些纳闷。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合约在二两叔不知情的时候签的，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楚冉的话惊醒了地上垂头丧气的沈二两。“对，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
沈德祥见状连忙上前说道：“叔，这不能不认啊，那天晚上我们在新梦舞厅可是说好的，这可是你自己亲手按上的指印，怎么能不记得了呢。”
张翠花看到楚冉就气不打一处来，“楚冉，怎么哪里都有你啊？你这扫把星还想挡住大家伙赚钱?”
此时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吃瓜群众，一听到张翠花说道赚钱两字，耳朵都竖了起来。
“我说张翠花，你一个无知妇女，你懂什么？”
张天龙突然起身，轻笑了一声，转身对着楚冉，上下打量一番。
“原来你就是楚冉啊，先前听祥子说你有几分姿色，今日见到了真人，果然是个美人。”
楚冉看到张天龙那一口黄牙恶心的想吐。
“滚，离老娘远点。”
“呦，性子还有点烈，没关系哥哥我就喜欢征服最烈的马。”边说张天龙一只手还撩起了楚冉一条粗辫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啪，张天龙的脸上一个五指印。
“你敢打我？你这臭女人。”
张天龙怒不可遏，反手抓住楚冉的头发辫子，就往地上拖。
沈飞扬也不是吃素的，抄起板凳就朝张天龙的头上砸了下来。
哐
张天龙被砸的趴在地上，鲜红的血液从口中涌出。
“天龙，你怎么样啊，别吓我。”
“姑，救我……”
傍晚，县城警局。
楚冉和沈二两在大厅着急的等待，沈飞扬被拉进来审问室问话。“叔，你真的不记得签过那份合约吗？你再好好想想。”
沈二两拧着眉用的回忆着，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签拉着合约，隐隐约约喝了不少酒，昏昏成成的是沈德祥送了他来了。
“叔，飞扬一时半会怕是出不来了，毕竟打了人，你在这里等下，我去找沈德祥问清楚，只有这样才能保飞扬出来。”
“好，那你骑着我的自行车走。”
楚冉应了一声，快步找外面跑去。
吱呀，铁门开了，里面都出来一名警察。
“同志，我儿子沈飞扬，他不是故意的，你们可要问清楚啊，是那个张天龙……”
“老同志，我是龚有民，沈飞扬的事是我负责的，先不论事情进过，他打了人，是要负责的。”
沈二两紧张的双手颤抖，嘴唇微微张开：“同志，飞扬是个好孩子，他刚刚从学校毕业，要是因为打人进了局子，前途就毁了。”
“放心吧，我们会秉公办事的。现在天冷了，你委屈老人家在我们办公室里休息，明日一早我送你回去。”
小福村
楚冉吭哧吭哧的骑着沈二两的自行车，风风火火的赶到沈德祥家。
“沈德祥，你给我出来，说清楚二两叔那个合约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冉用力的敲着沈德祥的大门。
屋里的灯刚刚还亮着，就在楚冉敲门的一瞬间熄灭了。
“我知道你在家，别以为你锁着门我就拿你没办法。”
楚冉回头想从地上找块石头砸了这门，没想到三个孩子跑了过来。
大丫喊道：“娘，你让让，我给你开门。”
只见大丫转身又远了几步，一个冲刺朝着木门一推，木门轰的一声倒了下来。
屋里的灯重新亮了起来，村里的狗也都被这一声惊醒了，开始狂吠。楚冉站在小院里，怒吼道：“沈德祥，你出来，你说你从张天龙那得了什么好处，合起伙来哄骗二两叔。”
房屋的门开了，沈德祥从屋里出来。
“楚冉，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疯啊，我哪里得了什么好处。”
小院外面，李婶子还有村里的大家伙都围了上来。
“你没得好处，那合约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无偿给了张天空盖厂房，那可是二两叔答应给村里娃娃们盖学校的地，盖了厂房，娃娃们去哪里上学？”
众人这才明白是什么情况，纷纷上前指责。
“祥子，不是婶子说你，婶子原来一直以为你是个老实孩子，没想到如今怎么也跟社会混子搅在一起，还学会了骗人。”李婶恨铁不成钢的说。
“就是，你可是我们小福村的人，怎么可以帮着外人呢，你这样的我们要把你赶出村子的。”
……
沈德祥本就没理，面对着大家的指着也是面红耳赤心发慌。
“我错了，我说还不行嘛。”
“合约是咋回事？”
“合约是那晚上张天龙趁二两叔醉酒，偷偷给他盖的，他自己并不知道。”
“好你个沈德祥，你还记得你姓沈吗？”楚冉气的牙痒痒，一拳打在了沈德祥脸上。
“打得好。”
“小畜生怎么向着外人，就该打。”
楚冉揪起沈德祥的衣领吼道：“你，现在跟我去县城警局说清楚，飞扬要是进了局子，毁了前途，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沈德祥上次已经挨了一顿打了，看到这个‘楚霸王’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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