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又一断送掉的神话_河神大人,夫人又抑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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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又一断送掉的神话

      事后他们先是去隔壁村找到霍晨瑶,告诉她事情已经解决。

      “啊?你们原来认识,那这位又是什么大人?”

      “邪神,叫我秦邪就好。”

      “什…”

      这位除妖师仍糊里糊涂,但他们就坐着神轿离开了。

      她伸手去抓,什么也没留住。

      杨若翎抱着怀里的香炉,无需多言他们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神明也不是万能的,所有事情都不可能只有好的结局。

      但由自己亲手断送掉几千年来的神话,对她而言还是有很大的冲击。

      “别这么哀怨嘛,又排除掉一扇门不该愉悦才对吗?”秦邪开口说着,“我本来都没告诉你这门的存在了,没想到你们还能找到呢…”

      “就是说,你早就知道土畜泪门下面的故事了?”祁墨河皱着眉问。

      “呃…我不是说了,这本来不该归我管嘛,你就体谅体谅我吧…”

      对他们而言,神话的消失已经不出奇。

      几千年来作为神明任职期间,同僚们的死亡,一个个传奇凋零,都是时间发展的必然结果。

      土畜泪门,是在地府成型前设立的。

      战乱时期,天王的战友不仅有仙家,还有凡人与妖怪。

      他无法保证所有战友们死有归属,地府仍处于无序状态。

      土畜泪门由此而生,在亡魂找到归属前,可暂时驻足于此。待一切尘埃落定,可以选择去地府投胎,也可选择留在门后。

      首代守门人由天王钦定,他赋予守门人磨出黑白二刃的法力,凭借无人察觉的结界法,土畜泪门得以在战乱时期留存。

      可守门人需要牺牲掉所有的光阴,以及享受门外色彩的资格。

      地府与秦邪都知道土畜泪门的存在,他们从不干涉过问里面的事情。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守门人都在尊崇天王留给他的职责。

      直到战乱结束,地府秩序完备,他也不得而知。

      秦邪慢悠悠地讲述着土畜泪门的历史,杨若翎屏息凝神地听着。

      只是天王这一条规矩,便让守门人赴汤蹈火数千年。

      这规矩一破他便自愿归于虚无,放弃职责。

      她实在是不敢想象,若那时候没有解决雏妖的事情,三界间又何止一条规矩被打破。

      恐怕自己面前的两位神明,也会成为如同守门人一般信仰崩塌的存在。

      生灵涂炭,白鹿当初真的没有骗自己。

      “怎么一直握着拳头,感到自责么?”祁墨河唤了她一声。

      她迷茫地抬起头,原来自己没控制好表情,过于严肃惹人担忧了。

      “没什么,我们快点把这些魂魄送到地府吧。”

      …

      地府神官见到数以万计的魂灵被送来,且每个的状态都不好时,不禁眉头紧锁。

      可来的又偏偏是这三个人,不可以不重视。

      所以神官们即便在休息,也被抓来做记录。

      “他们可有不少是大功臣,受了冤枉那种,该怎么判可不能马虎。”秦邪坐在神官的书桌上翘着腿道。

      “是…是的。”神官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判决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祁墨河方才用调水令消耗掉不少元气,如今他已经做不到以前那般无事了,能撑着身子来到地府已然花费不少功夫。

      杨若翎也知道他的状况,便去悄悄跟秦邪说他们得先行离开。

      秦邪瞄了眼脸色发白的祁墨河,哦了声点头,“你们走吧,这里有我看着,不会出问题。”

      “拜托你了。”她小声道谢。

      神官们被秦邪折腾得够呛,他竟然一个个地去过目,一点也不怠慢。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杨若翎小心翼翼地跟在祁墨河身后,两人走在鬼门那长长地甬道中。

      “先前你与念竹,也是这么走过的吧?”他的声音没什么精神。

      “嗯…”

      他叹息一声,“这样跟你一起走在这里,她也定与我一般心情复杂吧…”

      杨若翎忍不了了,上前挽过他的手臂,“河神大人,您再这么说下去我可不乐意听了。快点回去休息!”

      “……”

      如果不是身高不够,她一定直接背起就跑。

      她扶着他的腰加快脚步,惹得他发出轻笑声来。

      “其实我也没到这么虚弱的地步…”

      “嘘,再说我可要把您装到神囊里去了。”

      成功把他带回神轿中,她让他枕在自己腿上,再操控着轿子平稳飞行。

      回到水灵殿时,河玉河珠连忙上前帮忙把人背回房间里。

      

      这次他是真的在回程的途中就睡着了,还睡得很踏实。

      杨若翎没有自己去拿调水令,而是让河玉去。

      她往盆里倒入清酒,再让式神把令牌放进去。

      自那件事以后,她就不敢贸然触碰这枚令牌了,多碰一下都觉得无比愧疚。

      “河玉,在我回来以前,河神大人是不是经常会这样累晕过去?”她蹲在盆前托着脑袋问。

      “为职责奔波,河神大人早已习惯了。”河玉回答道,“只是自夫人您回来后,他更懂得把握程度了,不会把自己逼迫到没有退路的境地。”

      她听得鼻子一酸,“这些年来你们一定也很辛苦才是,我真是难辞其咎…”

      “夫人千万不要这么说,您能回来实在是水灵殿最大的喜讯!”河玉手足无措地摆着手,“河神大人从前都不敢回屋睡觉的,如今也是有您在他才得以安睡。”

      河珠替祁墨河简单地擦了下脸后从房间出来,便也加入对话。

      “没错,夫人。我们两个也一直保持着这副模样,可见河神大人真的一直把您放在心坎上!”她抱着毛巾跑前来道。

      “哈哈哈…”杨若翎捂嘴一笑,“你们安慰人的话还真是特别…”

      她们互相望了眼,虽然听不懂,但也止不住笑出声来。

      天快晚下来的时候,河玉河珠去喂小白以及准备晚膳,庭院中只留她一人。

      找玄诡门的代价,就是得一遍又一遍地认识到尘世的残忍与骨感。

      或许天王也想自己从期间懂得什么道理。

      这三界中的牵连与规则,他难道是希望自己从中寻找到突破点吗?

      杨若翎望着沉在盆底的调水令,它如同心脏一般跳动着,在清酒面上泛着一圈圈的涟漪。

      以秦邪的观点,只有破解天宫之门的秘密,三水神才可恢复所有元气。

      可届时的三界,又会是什么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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