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按捺_督公养妻手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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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按捺

  大夫来的时候,胡闹到嘴角都微微破皮的林皎月几乎想把脸埋进被子里。

  阿环好几次想出声问大夫,她们家夫人如何了,可一见到督公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一双眼气定神闲地扫过来扫过去,她就熄了声。

  家主还没急呢,她一个小丫鬟太急也不好,显得逾越。

  她和她的主子一道,忍得好辛苦。

  不仅仅是这两人,就连大夫给林皎月把脉的时候,都一惊一乍得很。

  半晌,他松开手,转身对顾玄礼略显为难:“督公,药效虽几乎除尽了,可如此强劲之药,往日都是……是……”

  “是青楼里用的。”顾玄礼看了眼,替他把话说完。

  大夫死死垂着头:“是,是,可这……可不能常用啊……”

  这是误以为,她的药是顾玄礼下的了。

  林皎月蒙在被子里愕然一瞬,还没来及解释,就听顾玄礼把水杯往桌上一放,阴阳怪气笑起来了。

  “咱家上次就想问你个老东西了,夫人自己淋雨生病,你以为是咱家弄得,这次夫人被宁王府坑了吃错药,你也以为是咱家喂的,怎么,虎毒还不食子,你就不能想点咱家好的?”

  老大夫愕然,倒不是因着督公发火,而是督公竟这么明明白白告诉他这么个外人,夫人的药是宁王府下的。

  不仅是老大夫,林皎月也顾不上害羞了。

  她起初还以为,顾玄礼一定会把这个把柄拿捏在手上,然后同宁王府有来有回个千百遍。

  “督公息怒!老朽不是这个意思!”

  大夫汗涔涔,心觉这不是他一个大夫能听的,赶忙转移了话题,“老朽只是想同督公交代,夫人身子娇贵,贸然服用过这个药后,更需好好调理而已!”

  顾玄礼冷飕飕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林皎月害怕这人又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不得不将被子压下去,自己一个病患直接同大夫交流起来。

  大夫也如释重负,松了口气交代林皎月后续如何服药静养,林皎月谢过大夫,叫阿环跟着人出去拿药煎药。

  确定人都走了,林皎月悄然掀开薄毯,探身拉住了坐在外沿的顾玄礼的手。

  “督公,不生气嘛。”

  林皎月轻轻勾了勾他的掌心。

  顾玄礼看了她一眼:“夫人若想要咱家不生气,就别隔三差五闹出事,叫咱家背这口锅。”

  “妾身不是有意的。”

  林皎月小声讨饶,水光盈盈的眼瞳在恢复了红润白皙的面庞上看着更加动人心魄。

  “再说了,您当时不也是,不也是拿我当过诱饵吗?”她小声嘟囔两句。

  顾玄礼当场便气不止,喋喋骂道:“夫人记性倒是真好,就是脑子不聪明,咱家让你受丁点儿伤了?除了啄了你的舌头嘬了你的软肉,哪儿让你伤着了?你就看不明白咱家是在护着你?”

  顾玄礼对着她好似没有任何藏话的心思,那日祭拜,拿他自己作饵的真相也毫不遮掩地吐出来,

  只是措辞如此虎狼,叫林皎月涨红脸,哎呀哎呀去捂他的嘴,顾玄礼一把将她的手攥回去,紧紧握住。

  两人在熟悉的场景下混作一团,诸多绮丽气息再度流溢。

  林皎月小声小气地叫他走开呀,压着她了,

  顾玄礼咬紧牙,心道,不仅压着她,恨不得将她这个小没良心的扒光了叫她跪地求饶。

  可他又想起刚刚老大夫说的,小夫人身子刚受了重药,得养着,不能怠慢了,心里那股子气儿又不得不先压下去。

  这是比猫还麻烦了,

  可那细软的手指在他掌心动着,又叫他回忆起些昨夜和清晨的旖旎,

  比猫也会讨人欢心些。

  他憋得身心俱疲。

  顾玄礼坐远了些,冷笑着看向她:“夫人可是有工夫同咱家说说,这药是如何吃进去的了?”

  林皎月嘴角的笑容一顿。

  就猜到,厂卫司的手段,什么都查得出来。

  她抿了抿唇,小声将昨日之事简单地告知了顾玄礼。

  顾玄礼原本听着神色无异,却在听到她说,她怀疑习秋后面再来时,是要给她下药,而她为了一验真伪,真将对方悄然下药的水喝下了肚,终于变了脸色。

  怪不得梅九等人问话查证,如何都想不通,夫人在宁王府安然了大半日,吃食和水都万分谨慎,究竟是如何着了道的,此刻看来,是她自己往上撞的!

  “林皎月你好胆量啊,”顾玄礼气笑出来,“知道前头有坑还往里踩?你就没想过咱家不去,你最后会落到什么境地?”

  是被旁的男子就地给办了,还是真落到李长夙手中呢?

  原本想着不与她再动怒了,但这个答案真叫他始料未及。

  顾玄礼的声音蓦然拔高,林皎月亦会害怕,可她仍记着这人早上被自己闹得没法儿,被迫说出的那个喜欢夫人。

  她便跌跌撞撞地走下床榻,发未梳,青丝缠绕上他的臂弯与膝前。

  “妾身错了,错了呀……督公别生气,妾身当时也想过办法的,真的。”

  她像急得也要哭,一声声软腻的妾身妾身,督公督公,叫顾玄礼额角的青筋都在跳。

  躲哪儿才行,到底是娶了个什么妖精回来!

  “坐好了,别扭!什么办法你用嘴说!”

  他伸手箍紧了林皎月细腰,将坐到了自己腿上的人往外压了几寸,嘴角抿得极紧。

  林皎月听到他在压抑着呼吸,好似被气急了,心中又不免委屈,

  她什么时候扭了,不过是坐上来的时候蹭了会儿他的腿,还没说自己下身还酸着呢。

  可她这会儿也知轻重,不敢再同顾玄礼犟嘴,只小声道:“我当时不确定茶水里是否有药,便骗着习秋也不经意沾了点,然后同阿环合力把人塞进了屋里,无事最好,若真有事,首当其冲便是她自食恶果。”

  “之后我察觉身体不对,又不方便出府,便挑了个……看起来鲜少来人的地方躲藏,再叫阿环出府去寻您。”

  她也同阿环说了,哪怕督公不来,去厂卫司随意找个会些武功的,神不知鬼不觉将自己打晕了带走也行。

  她本以为万无一失,因为她清楚记得前世经历,来回思量后,确认这些是完全能避开的,

  只是没想到,林觅双心思能歹毒成那样,冒着玉石俱焚的心也要搜查全府,拖她下水,更没想到,李长夙居然也应了她。

  如此一来,林皎月便更确定,前世种种都不是巧合,不是她的错,而是受了奸人所害。

  她也不问为什么保护阆哥儿的人不出手帮她,顾玄礼做事总有些奇奇怪怪的规矩和理由,终归,他亲自来救她就足够了。

  她心中亦有几分后怕,也暗暗告诫自己,再不可仗着有前一世的记忆就肆意妄为了。

  小心翼翼地伸手,握住顾玄礼捏住她腰的手,顿了顿,发觉今日督公的手好似不是那么凉。

  甚至有几分发烫。

  顾玄礼眉头拧紧,思绪嗡嗡,直觉她话中有些可疑之处,可那双手覆在他手背上,她两条腿也软耷耷地坐在他腿上,他极难得的,思绪断了线。

  昨夜是他如鱼入水,游刃有余,今日也是他,被困于樊笼,根根心弦纠结。

  他知道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他磨着牙抽出手,额角的青筋一突一突地跳着。

  林皎月若有所察,小声且乖巧地讨好道:“督公,妾身没事儿啦,妾身也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好不好?您去睡一会儿吧,妾身守着您。”

  顾玄礼冷笑,刚想问夫人您这模样怎么守着咱家,可见到小夫人认真的小模样,习惯性的讥讽如鲠在喉。

  他们两人都没有提昨日宁王府意外之前的事,他的小夫人像脾性极软,他前头冷落她,倒了她的药,她只字不提,受了大委屈后,这会儿反倒还关心上他了。

  她知不知道,他险些……就将她丢了啊。

  他以为那是在冷落她,教她懂规矩,晓分寸,可到了最后,业报几乎全栽在他身上,

  心中那不能多揭的伤疤宛若被全盘撕开,面上不显,内里早已鲜血淋漓,烂成一片。

  他舍不得,舍不得再丢了掌中心的这个宝贝了,哪怕她犯了错,他也舍不得重罚。

  他沉默良久,再度咬了口林皎月的嘴唇,似轻惩,似发泄,小夫人哼哼唧唧,全盘尽收。

  林皎月不知道顾玄礼短暂片刻想了些什么,只察觉留在她腰上那只的手越发紧绷,他的呼吸也越发滚烫,与他这个冰冷散漫的人大相径庭。

  但不论如何,他主动同她亲热,不再计较她的莽撞冒失,就是最好的!

  阿环很快重新回来,带了一包即时可吃的药丸给林皎月,言道其他的药已经在煎了。

  两人早在阿环来前就分开了,林皎月捧着黑漆漆的药丸,虽然不喜苦味,可对身体好的东西她不会有任何怨言,说吞就吞,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顾玄礼看了会儿,扯了扯嘴角,回头吩咐下人,记得多备些蜜饯糖果放在夫人屋里。

  他的夫人,哪该这么能吃苦。

  林皎月吃完了药,顾玄礼也终于打算离开。

  林皎月福至心灵,趁着阿环收拾东西去了里间,起身跟上,声音软软的,粘粘的,像有几分不舍:“督公,您要去后院了吗?”

  顾玄礼脚步一顿,神色微妙:“夫人还有什么需求?”

  他红口白牙,需求二字从唇齿间幽幽流出。

  “我,我不是要……”林皎月想起这人说自己重欲,红了脸赶忙解释,“我,我是想问,督公是不是要回去,喝药了?”

  顾玄礼眯起眼:“夫人如何知道的?”

  “我猜的,”林皎月故作懵懂地眨眨眼,“妾身身子不适,督公关心照料了许久,如今抽空离去,定是为了要紧事。”

  “那督公喝完药,今夜还回主屋睡吗?”

  她的声音越发小下去,可脸上的红却一路漫到了耳尖尖,饶是如此,依旧目光潋滟地凝望着他。

  顾玄礼哑然片刻,如同她大婚那晚,头一次说要服侍他时那般恍惚又喟叹:“夫人,您这皮面,全京中女眷加一块都比不上。”

  若未出阁,说这种话,是要被管事的婆子们罚的。

  可她现在,是正值盛宠的夫人,有何说不得?

  不趁着病、趁着娇的时候说,什么时候说?

  林皎月哑着羞怯,义正言辞地回答他:“督公喜欢就好!”

  顾玄礼险些被呛,翻着白眼甩袖蹿出屋,连外套都没顾上穿。

  阿环原本进里间只打算收拾会儿东西,很快就出来,没想到后来……她出也不是,只能硬生生躲在里面,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走出来,忍不住笑:“夫人,您……”

  “别说话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林皎月这会儿也是十分害羞的,小声尖叫着,硬撑着昂首挺胸快步回了房,把阿环看得一愣一愣,随后忍不住笑得要用袖子掩起。

  她家夫人如今这神采奕奕的模样,可真好呀!

  等到出屋散步时,林皎月恰好撞见了梅九带药回府,林皎月心思微动,赶忙上前叫住对方。

  随后林皎月才知道,原来昨日顾玄礼在宁王府后花园救她,是梅九在前厅引人耳目,又狠狠下了一番宁王府的脸。

  “你说,宁王将习秋就地处死了?”林皎月略有几分惊讶。

  梅九点点头:“替罪羊。”

  从厂卫司行事角度来看,也得夸一句宁王杀伐果决。

  林皎月的心思却沉寂下来,特别是她听到说,林觅双当场还被诊断有孕,神色就更差了。

  梅九不知缘由,以为林皎月是在意自己无法有孕,闻言伤心,也不好多说什么,只低头看自己手里的药包,觉得真是造足了孽。

  随即他仿若想到什么,安慰道,夫人不必愤懑,督公说了,待他休憩好,就去把那个世子妃杀了给她助助兴!

  林皎月愕然,没想顾玄礼竟然将这事记在心里了。

  可她心中有些顾虑,当着梅九的面不好说,只好勉强笑笑,送走了对方。

  她担心,若是顾玄礼为自己杀了林觅双,可否会改变他原本的命运,陷入危险?

  旁人道宁王府谦和可欺,宁王世子是个老好人,林皎月却知,都是假的,宁王府藏着多少险恶用心,外人根本不知。

  原本对于林觅双,哪日她一脚踏空一命呜呼,自己也会鼓掌一笑置之,可若涉及到了顾玄礼的安危,自己便不能放任肆意了。

  这次的事给了林皎月警示,所有的事情并非会完全按照前世来推衍,若是出了意外,顾玄礼还能如前世一眼,安稳度过今年吗?

  巧的是,这头她还在犹豫,门房突然来报,宁王世子李长夙求见。

  林皎月一愣:“求见谁?”

  “见夫人您。”

  门房亦是胆战心惊,想着这世子忒不是东西,青天白日的姐夫见小姨,没瞅他们督公还在府里吗!

  按照规矩,他待会儿还要去同梅掌班汇报声,谁晓得督公会不会雷霆大怒。

  谁知,夫人闻言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只点点头,回了句知晓了,将人回绝掉吧。

  “啊?”

  门房更慌了,虽然督公不好交代,但宁王世子也不好惹啊。

  林皎月知晓下人为难,又有玲珑心思,交代道:“你便去同世子说一声,他所求的,我都知晓了,只是督公仍在气头上,不便接见,我会去好声劝劝的。”

  李长夙在外头听到下人传话,心中微动。

  他本以为,林皎月对他定有极大成见,从回门那日起他便感觉到了,罔提又经历了王府中的意外,今日前来,也是他察觉到了厂卫司的人盯上了王府。

  父亲多半不会保全世子妃,甚至顾玄礼杀了世子妃,更能成为他们在朝上制衡顾玄礼的把柄,但对他而言,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无端被顾玄礼杀了,这是大辱。

  为了挽住最后的颜面,他不得不悄声前来督公府,试图以伯府关系说服林皎月去劝说顾玄礼。

  他都打算好了拉下脸,没曾想,林皎月的态度出乎他的意料。

  脑海中顿时浮现出花朝节那日在伯府,见到少女脸颊绯红的模样,

  他顿了顿,心中突然涌现无限的希冀,却又知晓在督公府门前,他不该有更多的流露,便忍着欣喜,故作平淡地谢过传话人,道他日定会再好好谢过夫人。

  林皎月听到答复,琢磨了会儿那个好好谢过,随即一哂。

  李长夙说不上有多爱林觅双,可林皎月如今知道,他是极好颜面之人,哪怕暗地里再苛待妻子,都不能让外人取了世子妃的性命。

  宁王不会叫人知道那日府里发生了何种荒唐事,外人看到顾玄礼杀人,只当他是在打李长夙的脸。

  而自己,也不过是顺着对方恰好递过来的台阶,卖对方一个人情,又达到保护督公的目的罢了。

  她确实想看林觅双不得好死,但不是要让顾玄礼涉险,特别是如今林觅双有了身孕,李长夙既然冒着被下脸面的顾忌前来,就代表,那个虚伪的男人极其在意此事,

  但凡林觅双有闪失,那就是谋害宗室。

  顾玄礼处在风口浪尖的位置上,有本事杀任何人,可这不是她能以此将对方置于危险的理由。

  况且从平日看来,顾玄礼那么讨厌瑞王,也没有动手杀人,岂不是说明他并非无所不能,贸然伤了宗室子弟,对他亦有影响?

  起码现如今,林觅双还不能死。

  如此想来,林皎月不得不红着脸,又去了一趟后院。

  梅九在一旁熬药,顾玄礼依旧躺在他的凉椅上,这副场景似乎多年如一日,却每每被她个外来者打破。

  梅九懂道地将小药炉全收回屋里,不再出来,将偌大的后院留给二人。

  顾玄礼懒洋洋抬起眼皮。

  林皎月心中再无拘谨害怕,只为着先前的亲昵,又那么一点点羞涩,迈着小碎步轻轻走过去,蹲靠在他的椅边,将李长夙来找她的事由慢慢道来。

  纵使知道,只有心中不在意,才会如此轻松简单地阐述出来,顾玄礼仍旧不喜听到她念叨旁的男人的名字。

  顾玄礼凤目眯起:“夫人是替他来当说客的?”

  林皎月面不改色地反驳:“妾身今早便想同督公说这些啦,但是那会儿……忘了呀。”

  她的睫羽抬起眨动,像狡黠的雀儿在恃美扬威,拨弄有心人最脆弱的软肋。

  顾玄礼便知道,此刻她想提什么要求,自己都不会拒绝了。

  果不其然,林皎月再三保证,督公让梅掌班在宁王府那一通大闹,已经让她足够出气了,若真将嫡姐如何了,他日回到伯府,她也说不过去呀。

  顾玄礼凉飕飕道:“谁叫夫人说不过去,咱家将他杀到说不出话,可好?”

  林皎月一愣,随即攥着他的手掌轻轻摇摇:“您别老是这么说话,我还是会害怕的。”

  真完蛋啊。

  顾玄礼便噤声,听她娓娓道来,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已经全然听不进了,只能瞧见她低眉顺眼、温声细语的好看模样。

  他总不信,总会怀疑,一个漂亮又聪明的贵女,怎会真的喜欢他这么个阴晴不定的死太监,多半是对他有所求,希望他能成为她的靠山和助力,

  他不是不能给。

  所以不用她提,他就要去杀那个世子妃,对方胆敢欺辱他的夫人,就该千刀万剐。

  这是他能给她的体面和援手,让所有人瞧见,她是他放在心尖儿上宠的小夫人,动了她的人都得死,丫鬟侍卫死不足惜,连世子妃他都要杀。

  但他的小夫人拒绝了,反过来倒过去地说着各种借口,他却咂摸出,她在替他担忧考虑。

  那他还怎么杀那个宁王府的世子妃呢,若是杀了,岂不是就白白浪费了小夫人的一片苦心?

  怎么说,就像是那个蠢货的存在,彰显了他们夫妻二人之间,情比金坚?

  顾玄礼若有所思,渐渐有点喜欢上这个词。

  多美妙,所有人都盼着他杀人,只有她拦着他。

  她总是一次次打破他的认知,用这副柔软的臂膀穿透他周身的血污来亲近他,拥抱他。

  杀人是为了哄她开心,可若她想要他不杀那个蠢货,那他就不杀。

  林皎月得了应允,整个人都高兴不已,提着裙子高高兴兴离开后院,叫顾玄礼看得眯眼又抵紧上颚。

  这么瞧着,体力是恢复了啊。

  他吸了口气,侧目看向不远处的屋内,慢声骂梅九是不是睡着了,怎得药至今都没熬好!

  梅九苦不堪言端着药出来,心想,啊是是是,他手脚慢,可若是他早出来片刻,定会被这人一鞋板子打回去。

  谁知不多会儿,下人战战兢兢跑过来,见顾玄礼刚喝过药,神色放空似的躺在凉椅上,或心情还成,小心翼翼端出碗咸口的羹汤――

  “夫人说感谢梅侍卫替她在宁王府教训了恶人,特意送碗羹汤来给梅侍卫。”

  梅九满脸惊疑,深觉这个场景有点熟悉,又有几分不一样的危险!

  顾玄礼一点一点扭头看过去,啧。

  作者有话说:

  本场恋爱最大受害人:梅九

  本章恋爱最被憋坏的人:小顾

  本场恋爱最忧心忡忡:皎皎:好愁,想当皇帝把烦人的人都鲨凋!(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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