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冯总镖头2_印堂剑传奇之风云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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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冯总镖头2

  (2)

  金叶和马公子斗得激烈。

  金叶无所顾忌,迫得马公子退又不敢退,一退就退到蛇堆里了,只好把牙一咬拼死攻上。

  两人全都是拼命的打法,但马公子败象已露。

  他暗自思忖,即便不被打败,也必将遭毒蛇咬食,再看那些官兵和镖人早已经被毒蛇咬得光光了,更是心下发虚。

  他百忙中打了一个唿哨:“冯总镖头,护镖事小,保命事大,我们改日再报此仇。”

  冯开山也正有此意,回了一句:“马公子,我们撤。”

  说撤就撤,他运功力逼退欧阳婉儿主仆三人,又用掌风劈开一条蛇路,纵身形逃入林中。

  欧阳婉儿知道追也追不上,便不去追了。

  马公子急中生智,挥单刀架开金叶的长剑,纵身形向后翻跃,头下脚上之时单刀在群蛇中一点,借反弹之力,跃到坡上,从李青衫二人的藏身之处逃了。

  敌人逃得无影无踪了。

  欧阳婉儿道:“弟弟,把蛇驱走吧。”李青衫的哨声便改为三短两长,没死的蛇不一会儿尽皆散去。

  月儿不好意思与李青衫挤在一起向外看,只是不停地问:“李公子,外面的情况如何了?金大侠他没事吧?”

  李青衫收哨入怀:“月儿,强敌已去,你的金大侠安然无恙。”

  月儿大是欢喜:“这么说,那玉壶终于到手了?”

  李青衫点头:“是呀,要归我享用了。”

  月儿笑道:“既然敌人已经退了,喊金大侠他们放我们出来。”

  李青衫笑道:“那是当然了,那玉壶本公子要先过目的。”

  欧阳婉儿见哨声已经停了,李青衫二人还没有现身,不由又呼唤:“弟弟,你的哨声吹得越来越有水平了。你们怎么还不出来?”

  金叶笑道:“弟弟和月儿暂时出不来了,他们藏在那里。”说着用手一指。

  欧阳婉儿三人看去,见坡上有一堆新坟,再一细看坡前有一个小洞。

  洞内伸出一只手来,向他们招唤:“姐姐、大哥,快憋死我们了,快放我们出去。”

  姐妹俩捧腹大笑。

  白秀笑道:“这李公子不见面则已,一见面就令人笑个不停。”

  白凤笑道:“李公子就是李公子,他生来就是个活宝。”

  欧阳婉儿和金叶也笑了。

  欧阳婉儿笑道:“你就在这坟里多呆一会儿吧,待我们赏完玉壶后再放你们出来。”

  李青衫知道姐姐又在开玩笑了急道:“姐姐不放弟弟出来,弟弟没说的,但月儿还在里面呢。”

  金叶笑道:“那好,我们先放月儿出来。”

  说着,几个人上了山坡,来到新坟前。

  金叶抽剑在手,贴地把剑插入直至剑柄,然后猛一抬,就把坟头整个的掀了开来。

  李青衫和月儿总算重见了天日,但已是灰头土脸的了。

  两人始终是坐在坑中的,这时才都站起来。

  李青衫首先道:“姐姐拉我出来。”

  欧阳婉儿笑道:“为何不叫金大侠拉你?偏叫我。”

  李青衫道:“大哥说了,只放月儿出来,有了月儿,他哪还关心我呀?”

  月儿听了大羞,推了他一把:“月儿只想跟在金大侠左右,为奴为卑,并无非分之想,你不要乱说。”

  李青衫笑道:“为妻为妾也行的。”

  月儿又要嗔怪,金叶却轻轻叹息一声,默默下坡去了。

  众人立刻少了笑容,白秀道:“李公子,你是很聪明,但聪明过分了。”

  李青衫笑道:“人若是没有个七情六欲,就不叫人了。”

  欧阳婉儿道:“什么时候都是你的理,快上来吧。”伸出手拉他上了来。

  白秀也把月儿拉了上来。

  众人下了山坡,来到镖车前。

  镖车上一个大铁箱子上着巨锁,白秀抽出长剑,一剑削断巨锁。

  李青衫费力地把箱盖打开,白花花的银子便露了出来。

  李青衫奇怪:“咦,怎么都是白银?玉壶呢?”

  月儿道:“李公子再往底下看看。”

  李青衫依言移开银子。

  原来这银子只有一层,下面又是一层箱盖。

  这箱盖李青衫一人打不开,姐妹俩上来帮忙打开。

  李青衫往里一看,不由大喜:“哇,是在这里了。”

  但见里面有一套精美的玉壶。

  说是一套玉壶,是因为玉壶配有四个玉杯,无论是玉壶还是玉杯都雕龙刻凤的。

  李青衫满心欢喜的把它端出来,在阳光下赏玩着。

  金叶和欧阳婉儿也在欣赏。

  欧阳婉儿是识货之人,眉头一皱:“弟弟,拿来姐姐看看。”

  李青衫把玉壶递了上去,欧阳婉儿端在手中看了看:“这玉壶是假的。”

  众人大惊。

  李青衫道:“姐姐,你可看清楚了?”

  欧阳婉儿点点头:“不会有错。如果是真玉,不但拿在手中有沉淀淀的感觉,更清爽宜人,这玉壶根本就如同触摸普通的瓷器。”

  李青衫沉默了会儿,不由恨恨地道:“敌人太狡滑了,太可恶了。”

  欧阳婉儿道:“这只有两个可能性,一是真的玉壶已经暗送上京了,二是马公子可能随身带有更重要的礼物。”

  金叶点点头:“欧阳小姐分析得有理。”

  白凤骂道:“这马府一家,不但***,还个个如狐狸般滑。”

  白秀也骂道:“真该让他们死光光。”

  李青衫接过那玉壶,又看了看,猛地高高举起就要摔个粉碎。

  金叶忙道:“弟弟莫摔。玉壶虽是假的,想必也有些价值。”

  李青衫道:“我们总不能带着这套假玉壶呀,看着它我就憋气。”

  金叶道:“当然不能带着了。弟弟不是从村中借了铁锨吗?就把这套玉壶做个人情送了。”

  月儿笑道:“借了把铁锨,得了个玉壶,这户人家可不陪。”

  于是李青衫、金叶、欧阳婉儿一行六人把玉壶送给了那农家,就向泰安出发。

  一路上李青衫闷闷不乐的。

  欧阳婉儿劝道:“弟弟,放开点。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呢。”

  李青衫道:“哪有下次了?玉壶很有可能已经送上京了。”

  欧阳婉儿道:“那我们就大闹那太监的六十大寿,让他不得安宁。”

  李青衫点头:“对,那个魏公公是罪魁祸首,我一定要他血债血偿,只是那马府一家出不了这口恶气。”

  月儿道:“其实马府李公子也出了气的。一来马屁股被你打死了,二来马大人也被小姐废了那地方,不能再欺凌女孩子了。再说他亲侄子马公子也要到京里去,到时我们再找他出些气也就行了。”

  李青衫点头:“月儿说得对,马府也算得到了报应,我只是一时心里不痛快而已。”

  欧阳婉儿为了扫除弟弟的不快建议道:“现在才七月中旬,离九月初九还早着呢。我们早到京城早有麻烦,不如在这泰山玩上两天,消遣消遣心情?”

  姐妹俩最喜欢玩了,齐地拍手称好。

  白秀笑道:“这泰山可是天下最出名的山,居五岳之首。既然有幸路过,不能不攀。”

  白凤也笑道:“是呀,不到泰山不是炎黄儿女。”

  李青衫笑了道:“白凤姐姐,这话说得好。”

  白凤骄傲地道:“那是当然了,自古以来试问哪朝哪代的皇帝不以泰山为尊?哪个英雄好汉不想一登泰山呢?”

  到了泰安镇,众人寻了一家客栈住下。

  第二天,他们准备停当,从岱宗坊出发,向泰山而去。

  从岱宗坊到南天门步行约一天的时间,近中午时分,他们已攀至中天门。

  中天门在泰山的半山腰,这里的地势已经很高了。

  月儿和李青衫本是寻常之身,没吃过爬山的苦,已经腰酸腿痛得很了。

  李青衫叫苦不迭:“大哥,姐姐,歇会儿吧,弟弟实在走不动了。”

  欧阳婉儿笑道:“那好吧,我们就歇一会儿。”

  众人坐在石阶上歇息着,又向挑脚夫买了几碗水喝,便都恢复了些精神。

  白秀笑道:“李公子虽是武盲,文堪称奇才。古往今来吟咏泰山的诗词不知有多少,你觉得哪一首最好呢?”

  李青衫笑道:“这你可难不倒我,最好的当然是大诗人杜甫的《望岳》了。”白凤笑道:“这《望岳》我也能吟。”清了清噪子吟道:“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月儿拍手:“你还真别说,白凤姐姐吟起来,倒真有几分像。”

  白凤笑道:“像什么?”

  月儿笑道:“像女诗人呀。”

  白秀扑哧笑道:“我看也有点像。”

  欧阳婉儿笑道:“行了,行了,我们赶路吧,还要到南天门看日落呢。”

  众人又起身,紧赶慢赶,总算在日落前到了南天门。

  南天门是泰山的最高峰,这里不仅地势宽阔,眼界更开阔。

  但见云涛隐于万壑,松海盘在千峰,无数的山头又被云带缠绕着,被向晚的夕阳照耀着,呈现出迷人的瑞彩霞光,真是人间仙境瑶台美景。

  李青衫不禁赞道:“这里果然又是一番景象,与普陀山自是不同。”藲夿尛裞網

  欧阳婉儿道:“这神州何处不是奇观美景?但眼前这般恢宏大气又美伦美换的景象实是少有。”

  李青衫笑道:“那我们就尽情欣赏这大自然的杰作吧。”

  他们就坐在南天门这么欣赏着,不知不觉天已经暗了下来。

  月儿不由叹吟道:“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白秀笑道:“李商隐的这首《登乐游原》用在此处倒恰当得很。”

  月儿笑道:“我只是有感而发,世上美好的事物总不会太长久的。”

  李青衫道:“比如呢?”

  月儿道:“比如美丽的花朵、短暂的夕阳,以及人的年华。”

  李青衫笑道:“此言差矣,美好的东西都是永恒的。”

  月儿回问:“比如呢?”

  李青衫道:“比如脚下的泰山、天上的云朵、远处的大海等等,哪一样不是永恒的美?”

  月儿嗔道:“那花朵、夕阳、年华又如何解释呢?”

  李青衫笑道:“这些也是永恒的。年年有花开,日日有夕阳,代代有美女。你能说今日的夕阳去了,明天就没有夕阳了吗?”

  月儿气道:“李公子多才多艺,多嘴多舌,月儿斗不过你。”

  白凤笑道:“李公子竟胡搅蛮缠,月儿妹妹是说个体的东西,就比如对一个人而言,转眼间就会老的。”

  李青衫笑道:“这个我知道的,所以有人空自叹息,遇着自己喜欢的,也不去主动追求。这样一来,对方老了,自己也老了,到时后悔都来不及了。”

  月儿知道他是在说自己,也在说金大侠,不由羞得满面通红,偷眼看了看金叶,又故嗔怒:“李公子,不与你说话了。”躲到一边暗自伤心起来。

  金叶当然也能听出李青衫的意思,默默地也转到一边去了。

  李青衫来到他面前:“大哥,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金叶道:“弟弟,宋小姐死时,大哥发过誓不再为儿女私情所困。”

  李青衫道:“当时只有我和月儿在旁,算不得数的。”

  金叶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能出尔反尔?”

  李青衫笑道:“大哥只说过不为情所困,并没说过不再涉及儿女私情。”

  金叶沉默了会儿:“弟弟不必再说了,大哥心意已决。”

  李青衫笑道:“大哥越是拒绝,情越是来得快,你的桃花运还远没有结束。”

  金叶叹气:“正因为是这样,我越不敢放纵。红袖姐和翠花因我而死了,宋小姐也因我而死了。只要与我有关系的女人,都会死的。”

  李青衫也叹道:“大哥的心结一直没有打开,弟弟也不便再劝,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转身去欧阳婉儿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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