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红袖之死5_印堂剑传奇之风云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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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红袖之死5

  送走了叶大人,回到书房,李青衫欢天喜地的,笑个没完:“戏弄了那个鸟大人,才了出了口恶气。”

  李由赞道:“少爷的计策果然是好,只是我有一个问题。”

  李青衫道:“什么问题?”

  李由道:“用刀割过的绳子断口很明显的,为什么那些轿夫却回答是绳子陈旧所致?”

  李青衫笑道:“这就叫人小鬼大,早晨送叶大人的时候,我故意留在后边,那四个轿夫各得了本公子十两银子的好处,他们还敢说吗?”

  李由右手大拇指一伸:“少爷,我算是服了你,真是绝顶的聪明。”

  李青衫笑道:“那当然了,你不要以为我只会舞文弄墨,我可不是省油的灯。”

  (5)

  主仆二人正互相吹捧着,忽有仆人来报:“少爷,张肥张公子来了。”○.com

  李青衫问:“他人在哪里?”

  仆人回答:“在大厅。”

  李青衫和李由便来到大厅。

  张肥正陪着李翰林闲聊呢,一见李青衫出了来,不由分说,拉扯他的衣襟往外就走。

  李青衫甩开他:“张肥,又什么事呀?”说着话看向李翰林。

  李翰林笑道:“衫儿,既然有张世侄来找你,你就跟他出去吧。早点回来。”

  李青衫如得赦令,谢过爹爹跟着张肥来到街上,直奔张府。

  李由当然也跟了出来。

  李青衫边走边问:“肥猪,又发生了什么事?”

  张肥头也不回:“红袖姐的尸体不翼而飞了。”

  李青衫大惊,心说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竟还有偷尸的,难道要奸尸不成,忙又问:“什么时候被偷的?什么人偷的?”

  张肥道:“是前天我们刚离开红袖楼时,红袖姐的尸体就丢了。什么人偷的我不知道。”

  李青衫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又问:“那你领我去你们家做什么?难道红袖姐的尸体出现在你家了?”

  张肥道:“没有。”

  李青衫又气又笑:“那为什么要去你家,不去红袖楼查看查看呢?”

  张肥道:“死人。”

  李青衫莫名其妙:“除了红袖姐之外,还有谁是死人?”

  张肥道:“还有个死人。”

  李青衫又大惊:“又死人了吗?是谁死了?”

  张肥道:“扶侍爹爹的一个丫环。”

  李青衫和李由停下脚步。

  张肥往前走了半天才发现他们没有跟来,这才回转身催促道:“你们做什么呢?快走呀。”

  李青衫道:“丫环死了是你家内之事,不关我们的事。”

  张肥道:“关的,怎么不关?快走吧。”

  李青衫道:“难不成你连你爹的丫环也看上了,又想让我查出谁是凶手?”

  张肥气道:“休得胡说,那丫环的死法跟红袖姐的死法一般无二,你不来就算了。”就要独个走去。

  这一招果真灵验,李青衫再也不问这问那的了,也没有多余的话了。他急着想看看那丫环的死法,竟不知不觉地把张肥抛在身后,似乎张府才是他的家。

  一行三人急匆匆地进了张府,来到正厅。张百万和众师爷都在。

  张百万已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见李青衫进了来,又嚎哭:“翠红呀翠红,你这一走老爷我再无欢乐可言了。你知道吗?我再也摸不到你那柔嫩的小手了,再也没有人能像你这般给老爷我捶背,把老爷我侍奉得舒舒服服的了。”

  李青衫见到张百万心里就恶,更何况又听了这些老不正经的话,只是略劝了他几句,就叫张肥带他去见翠红的尸体了,把李由留在大厅。

  张肥领着李青衫进了后堂,来到翠红的房间。果真如张肥所言,翠红跟红袖是一个死法,都衣衫不整,香颈上一道寸长的口子。

  这丫环正是昨日李青衫在张府见过的,扶侍张百万的那位,颇有几分姿色,没想到昨日还活生生的,今日就直挺挺的了。

  李青衫不由得叹了口气,感叹人世的无常,然后从翠红的房间回到大厅。

  张百万仍在伤心的哭嚎:“翠红呀翠红,你是我这一生中最爱的女人了,你如果不死的话就是我的第六房姨太太了,怎么你就有福不享早早地去了呢?”

  李青衫越听越恶心,真恨不得扑上去打他几拳,但还是忍住了劝道:“世伯,不要再悲伤了,人死不能复生。”

  哪知这张百万不劝则已,一劝更哭嚎不止,那架式比死了亲爹娘还惨:“翠红呀翠红,当初你不愿意服侍老爷,但后来你答应给老爷我生个儿子的,我的翠红啊!”

  李青衫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抱拳:“世伯莫哭坏了身子,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衫儿就告辞了。”张百万哭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李青衫扫了众师爷一眼,略点了点头,表示要走告别的意思,还特别有意无意的多扫了韩冷几眼,领着李由出了张府。

  张肥送了出来,追问:“印堂剑,就这么走了?你到底想到办法没有?”

  李青衫道:“肥猪,你这两天呆在家中,哪也别去,听我的消息。”

  张肥问:“你做什么去?”

  李青衫神秘地一笑:“破案、捉凶!”大踏步地走了。

  从张府出来,一路上李青衫沉默不语。

  李由在旁道:“少爷,我们现在要去哪?”

  李青衫道:“玉珍楼。”便不再理会李由,径往前行。

  他此时的心情是沉重悲伤的,一方面是红袖和翠红的死惨不忍睹,另一方面是如果再捉不到凶手,不知还会有多少美丽的女子惨遭毒手,凶手实在是太可恶了。可他明知道凶手是谁,却苦于没有计策抓住他,因此闷闷不乐,只顾前行。

  木渎镇本就不大,玉珍楼又镇中心位置。行不多久,二人已站到门前。

  李青衫抬头看着父亲手书的“玉珍楼”三个大字,心情略宽松了些。

  他是这里的常客。他们一进门,店小二立刻迎了上来:“李公子来了,李公子楼上请。”点头哈腰的把他二人领到楼上。

  楼上是高消费的地方,是公子哥宴请的场所,所以一般人是上不起的,加上现在又不是吃饭的时间,客人就更寥寥无几了。

  李青衫先是习惯性地站在楼梯口环场扫了一眼,见角落处有一英俊青年正喝着闷酒。

  这青年虽愁容满面,但虎目剑眉、气宇轩昂,额前那绺短发随风摇曳。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五赌坊赢了大把银子的那位英雄。

  李青衫一见到他心里就有了主意,忖道淫贼的末日到了,让李由附耳过来,叮嘱了他几句。

  李由便转身去了。

  他刚走出玉珍楼门口,李青衫扶着梯子喊道:“李由,办完了事就直接回府吧,不必来找我,见到老爷你就说我仍在张府呢,可能要晚些回去。”

  李由走后,李青衫坐在青年对面的桌上。

  店小二抹着桌子毕恭毕敬的:“李公子,今天要吃些什么?”

  李青衫挥了挥了手:“照往常的上便是。”

  店小二便上菜去了。

  李青衫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青年,见他眨眼间三杯酒落了肚,还仍自狂喝不止,眉头深锁,就知道他一定是有什么愁心的事。从他的年龄上看,应该是男欢女爱之事了。

  李青衫有心结交,更有事情有求于他,便哈哈一笑,起身走了过来:“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兄台,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又在这里遇到了你。”

  青年不理他,也不抬头看他,只顾大口大口地喝酒。

  李青衫干笑了两声:“如果酒能解决问题,大诗人李白也不会吟出这两句无可奈何的千古名句来。兄台如不嫌弃,小弟坐在你对面如何?”

  青年仍不言语。

  李青衫坐到他对面,一拱手:“谢了,小弟我叫李青衫。”

  青年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也叫印堂剑。”

  李青衫大喜,心想一定是那日林间小路上他听到了我的喊声,说明他对我还是在意的,这样就能更快的打开僵硬的局面了,忙笑道:“兄台别误会,小弟只是见你气质不凡,性格刚毅,是少有的豪侠之士,一心想结交而已。”

  青年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可仍只是在喝酒。

  李青衫又道:“小弟斗胆问一句,兄台并非本地人氏,自上次分别,以为你不再回来了,不知这次来是为了何事?”

  青年倒满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

  李青衫忙推谢:“兄台的好意,小弟心领了,小弟从不饮酒,否则逃不过家父的一顿毒打。”

  青年收回酒杯,又自顾地喝了起来,并没有回答李青衫刚才的问题。

  李青衫心中猛然想到红袖,不知怎的,觉得眼前这人和红袖有着莫大的关系,觉得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也许这人正在为红袖姐借酒消愁,不由得又昌然而轻声地问:“兄台可是为了报仇而来?”

  青年的目光闪了一下,闪得极快,但却被李青衫捕捉到了。

  他虽然没有回答,但李青衫肯定他是为报仇来的。

  这镇上近日只死了两个人,一个是红袖,一个是翠红。翠红是个丫环,终日足不出户的,不可能与他有关连,那就只有红袖了。红袖姐虽身在青楼,但贞洁如初,正是江湖侠士心仪的对象。

  想到这,李青衫越发的肯定他是为红袖而来的,又悄悄地问:“如果小弟没猜错的话,兄台一定是为红袖姐报仇来的?”

  青年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然后冷冷地道:“不关你的事。”

  李青衫吃了颗定心丸,更加确定了他与红袖的关系,也确定了红袖的尸体是他偷去的。他一定很爱红袖,红袖也很爱她,他把她安葬了。

  看着他,李青衫道:“兄台想要报仇,但苦于不知道贼人的下落。一日不杀此人,红袖姐便一日不能安息,你便一日比一日愧疚,愧疚得你只能到玉珍楼借酒浇愁。”

  这些话正说到青年人的痛处,他猛地手拍桌面吼道:“不要再说了!”

  这一拍之力,把碗碟筷弹起寸高,幸亏又安全地落下了。

  李青衫正要利用他来捉杀贼人,正愁不知道如何借刀杀人,既然他与红袖有密切的关系,就不是局外人了。

  李青衫没有停止说话,更盯着他进一步地道:“如果你真是为了报仇而来的,我可以告诉你贼人的下落。”

  青年目内精光暴闪,不信地盯着他:“你知道贼人的下落?”

  李青衫正色:“我不但知道,还见过他二三次呢。”

  青年见他说得认真诚恳,便相信了,身子往前一俯:“快说,贼人在哪?”

  李青衫不想立刻告诉他,还有些事要问他呢,便沉吟着不说。

  恰好店小二端着饭菜上了来,李青衫道:“都端过这边来,我要与这位兄台共餐。”

  店小二去后,青年又开始追问:“快说,贼人在哪?”

  李青衫笑道:“告诉你不难,但你先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青年沉吟了会:“好,你问吧。”

  李青衫笑道:“你姓什么?叫什么?”

  青年答道:“在下金叶,江湖人称云中雁。”

  李青衫抱拳:“原来是金大侠,失敬,失敬!”

  金叶淡淡地道:“第二个问题。”

  李青衫笑道:“第二个问题是你与红袖姐很熟吗?她与你是什么关系?”

  金叶皱了皱眉:“这不是你该问的,打听别人的隐私非君子所为。”

  李青衫笑了笑:“我本不是什么君子,我是李青衫,打听别人的隐私是我的爱好。”

  金叶冷哼了一声,不去理他。

  李青衫顿了顿笑道:“大丈夫岂能出尔反尔,既然答应了别人的事就算是隐私也要说的,否则岂不自食其言了?”

  金叶瞪着他,李青衫笑嘻嘻的:“不要发火,不说算了,那贼人的下落我也不说。”

  金叶强压住怒火,痛苦地道:“红袖姐是金某个把月前认识的,我们一见钟情,我答应她要把他赎出来,一起远走高飞,可天不如人愿。”说完又痛饮了一杯酒。

  李青衫忽然想明白了,问道:“要赎出红袖姐需要大把大把的银子,你当时身上没有这么多,便去了五赌坊?”

  金叶盯着他:“你很聪明。”

  李青衫笑了笑:“但小弟有一事不明,你为什么出了五赌坊不直接去红袖楼,却往林间小路走?如果你直接去的话,红袖姐也许还不至于命丧黄泉。”

  这一番话显然又说到金叶的痛处,他怒不可遏,又一次大吼:“你不要再说了。”

  李青衫却接着:“这也是你来玉珍楼借酒浇愁的另一个目的。”

  金叶一把抓过藏剑的包裹:“信不信我杀了你?”

  李青衫不慌不忙的吃了口饭菜,慢条斯理的:“我当然不信了,你这样的侠义之士是不会乱杀人的。再说,你杀了我就不会知道凶手的下落,红袖姐的仇就不能报了。”

  金叶欲起的姿势又稳了下来,对面前的这个少年无计可施,愤愤地道:“那日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在后面跟踪,怕大街上打杀,惊伤无辜,也不至于误了时刻。”

  李青衫顿觉理亏,这其中确有自己的一份责任在,忙正色起来:“金大侠,那贼人的下落小弟可以告诉你,但那贼人武艺高强,你须听我的安排。”

  金叶冷笑:“区区一个草上飞韩冰,我云中雁还没把他放在眼里。”

  李青衫心中一惊,难道出现两个飞贼了:“金大侠,据我所知,贼人不叫韩冰,叫韩冷。”

  金叶怔了一下:“你敢确定杀害红袖姐的人就是那个韩冷吗?”

  李青衫点头,取出那枚纽扣:“这是从红袖姐手里取下的,而韩冷的身上就是这种纽扣。”

  金叶接过,看不出什么,又问:“你真的敢确定吗?”

  李青衫点头:“真的敢。”

  金叶恨恨地道:“那韩冷一定就是韩冰了,韩冷是这个采花淫贼的化名。”

  李青衫谨慎地问:“金大侠何以知之?”

  金叶道:“放眼天下,能用如此手段先奸后杀,在咽喉上留有寸长刀伤的人,就只有草上飞韩冰了。”

  李青衫点了点头,俯身轻声道:“金大侠如真想捉拿凶手的话,就请明日午时在张府墙外等候,到时定能令你满意。”又起身抱拳:“金大侠,时间也不早了,小弟告辞。”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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