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温柔沉沦
走进院落，是个小祠堂，上面供着的是陆家的先祖。
绕过这方祠堂，他们走到了后院。
后院，有一颗极大的银杏树。
话说这金秋九月，银杏枝干高大挺拔，黄灿灿的叶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露着绚丽的金色。
茂密的枝叶倒是将太阳光束遮掩的极好，大树枝叶投下的阴翳，更是个乘凉的好地。
枝叶繁茂下，那一方阴凉处，摆着一张藤编长摇椅。
摇椅上躺着个老妇人，头花已经花白，容颜苍老面带皱褶，皮肤已经耷拉下来了，却依旧能瞧得出来老人年前时的风貌。
她的头发干净利落的盘起一个丸子头来，身上穿着的是古朴的旗袍裙，身上一派的气质是不可忽视的。
摇椅边上是一张石桌，桌面摆放着不少甜点，还有一壶茶。
陆宴辞和宋栀跟着阿姨走进田螺，原本阿姨是要喊一声老太太，告诉她少爷来了。
她刚张嘴要说的时候，陆宴辞抬手打断了她：“你先去忙吧。”
阿姨点头：“哎好。”
阿姨走到一边，默默地看向陆宴辞和宋栀的背影，不禁笑了笑。
陆少爷是陆家的继承人，上上下下都以他为傲，不过他在感情这方面却是一直没有任何进展。
老太太时常念叨着，阿辞少爷啥时候能带一个姑娘过来给她瞧瞧，少爷总是抿抿唇只说一句：还不急。
要不就是说：没遇到合适的。
辞少爷病倒的那几天，陆家所有人都瞒着老太太，就怕老太太因为这件事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后来辞少爷的病辗转也恢复的不错，前后来老太太这的次数倒是少了点，不过一次待上的时间倒是长很多。
每一回来的时候，老太太总是拽着辞少爷的手，说着一些体己话，辞少爷从来没有显出过一丝不耐烦，态度温和的回答着老太太的问题。
有时老太太的脑子有些混沌，会记不清事儿来，拉着辞少爷的时候，会问他：为什么这么久不来见她了？是不是不愿意搭理她这个老婆子了。
辞少爷也会一句一句的安慰着老太太，陪她说话，陪她听戏，给她讲些故事解闷。
辞少爷去江州养病的那段日子，老太太天天念叨着辞少爷怎么还不来看她，是不是嫌弃她年迈是个累赘了。
她立马解释道：怎么会呢，您才不是累赘，辞少爷他出差办事去了，一时半会可回不来呀。
前些日子，辞少爷终于回来了。
谁知，再见到老太太的时候，老太太已经认不得他了，老太太这个病是老年常有的阿兹海默症，又称为老年痴呆症。
患上这个病的人，记忆力会衰退。会渐渐忘记身边的人，会慢慢地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
辞少爷日日都来，陪着老太太说说话，老太太见到辞少爷也会开心的很，记忆力像是恢复了一般，又记起了他。
三天前，辞少爷又来了。
他坐在石桌边上，细心的擦拭着果盘上的水果。
他问：“祖母，我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儿。”
祖母闻言，表情立马有了变化，含笑着道：“是嘛！我们家阿辞喜欢上了哪家的闺女儿啊？”
他笑了笑，温柔的说：“她叫宋栀，长得很好看，我很喜欢。”
“宋栀？是哪个栀？”祖母问道。
“栀子花的栀。”
“嗯，光听这个名字也感觉得出来是个很好的姑娘！”祖母念叨。
“嗯，她很好。”
祖母又问：“阿辞，什么时候把这个姑娘带来给祖母瞧瞧啊？”
他回答：“过几日吧，我一定带她来见您。”
“好。”
陆宴辞和宋栀站在后头，离老太太不过几米远的距离，老太太身边的石桌上放着一台老旧的收音机，里头正放着戏曲，咿咿呀呀的，声线极好。
陆宴辞看了一眼宋栀，摊了摊手。
宋栀没明白，奇怪的眼神瞧了一眼他的手，眼神中带着的语意：怎么了？
陆宴辞见她木楞着，扯了扯唇瓣，伸手拉过了宋栀身侧自然垂下的手。
他将她柔若无骨的手掌轻轻握在手里，他的大掌有些凉意，而那只小手的温度偏高。
轻软的触感让陆宴辞的心化成了一滩水。
宋栀心头一震，那只大手包裹着她的手，冰冰凉凉的触觉从手心袭来。
“你...”
“走吧，带你去见祖母。”陆宴辞的手略微用劲，不让她的手挣开，他说罢，拉着宋栀走到前头。
“祖母。”
他喊了一声，祖母正半阖着眼佯憩，听到一声祖母后，摇椅上的老太太缓缓睁开了双眼。
陆宴辞又喊了一声：“祖母。”
祖母哎了一声，坐起了身来，看向一侧。
灰青色的双眸含着血丝，她眼中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站在她的眼前，容貌皆是一等一的极品，她们的手牵在一起，面上带着如浴春风的笑意。
“小辞？”
祖母揉了揉眼，立马道：“是小辞来了啊，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啊，真是的，我这边可都没准备什么好吃的给你们......”
陆宴辞摇了摇头：“不用准备这些的，祖母，您看我带了谁来。”
陆宴辞说着，手放开了宋栀，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拉着坐到了祖母一边的椅子上。
随后，他也坐在宋栀的身侧，不过让宋栀离得祖母近了些。
祖母看着坐在她眼前的女人，穿着一身好看的手工织绣，将她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
“是栀栀吧？”祖母笑了笑，“这闺女儿长得是真的水灵灵的惹人疼啊。”
祖母拉过了宋栀的手，苍老的手拍在她的手背上，一下又一下的。
宋栀嗯了一声，随着陆宴辞叫了一声：“祖母。”
“诶，好孩子。”祖母笑的合不拢嘴，越瞧着宋栀是越欢喜。
“之前听小辞说了，他有个喜欢的姑娘了，我喊着让他带来给我瞧瞧，今日还真的瞧见了，嗯，怪不得小辞喜欢呢，我瞧着都欢喜的不得了。”
宋栀听着祖母的话，视线不禁往陆宴辞的方向看了过去。
他说....有了喜欢的姑娘？
而她就是那个姑娘。
陆宴辞回应她的视线很温柔，这一幕的温柔让她都有些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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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这方祠堂，他们走到了后院。
后院，有一颗极大的银杏树。
话说这金秋九月，银杏枝干高大挺拔，黄灿灿的叶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露着绚丽的金色。
茂密的枝叶倒是将太阳光束遮掩的极好，大树枝叶投下的阴翳，更是个乘凉的好地。
枝叶繁茂下，那一方阴凉处，摆着一张藤编长摇椅。
摇椅上躺着个老妇人，头花已经花白，容颜苍老面带皱褶，皮肤已经耷拉下来了，却依旧能瞧得出来老人年前时的风貌。
她的头发干净利落的盘起一个丸子头来，身上穿着的是古朴的旗袍裙，身上一派的气质是不可忽视的。
摇椅边上是一张石桌，桌面摆放着不少甜点，还有一壶茶。
陆宴辞和宋栀跟着阿姨走进田螺，原本阿姨是要喊一声老太太，告诉她少爷来了。
她刚张嘴要说的时候，陆宴辞抬手打断了她：“你先去忙吧。”
阿姨点头：“哎好。”
阿姨走到一边，默默地看向陆宴辞和宋栀的背影，不禁笑了笑。
陆少爷是陆家的继承人，上上下下都以他为傲，不过他在感情这方面却是一直没有任何进展。
老太太时常念叨着，阿辞少爷啥时候能带一个姑娘过来给她瞧瞧，少爷总是抿抿唇只说一句：还不急。
要不就是说：没遇到合适的。
辞少爷病倒的那几天，陆家所有人都瞒着老太太，就怕老太太因为这件事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后来辞少爷的病辗转也恢复的不错，前后来老太太这的次数倒是少了点，不过一次待上的时间倒是长很多。
每一回来的时候，老太太总是拽着辞少爷的手，说着一些体己话，辞少爷从来没有显出过一丝不耐烦，态度温和的回答着老太太的问题。
有时老太太的脑子有些混沌，会记不清事儿来，拉着辞少爷的时候，会问他：为什么这么久不来见她了？是不是不愿意搭理她这个老婆子了。
辞少爷也会一句一句的安慰着老太太，陪她说话，陪她听戏，给她讲些故事解闷。
辞少爷去江州养病的那段日子，老太太天天念叨着辞少爷怎么还不来看她，是不是嫌弃她年迈是个累赘了。
她立马解释道：怎么会呢，您才不是累赘，辞少爷他出差办事去了，一时半会可回不来呀。
前些日子，辞少爷终于回来了。
谁知，再见到老太太的时候，老太太已经认不得他了，老太太这个病是老年常有的阿兹海默症，又称为老年痴呆症。
患上这个病的人，记忆力会衰退。会渐渐忘记身边的人，会慢慢地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
辞少爷日日都来，陪着老太太说说话，老太太见到辞少爷也会开心的很，记忆力像是恢复了一般，又记起了他。
三天前，辞少爷又来了。
他坐在石桌边上，细心的擦拭着果盘上的水果。
他问：“祖母，我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儿。”
祖母闻言，表情立马有了变化，含笑着道：“是嘛！我们家阿辞喜欢上了哪家的闺女儿啊？”
他笑了笑，温柔的说：“她叫宋栀，长得很好看，我很喜欢。”
“宋栀？是哪个栀？”祖母问道。
“栀子花的栀。”
“嗯，光听这个名字也感觉得出来是个很好的姑娘！”祖母念叨。
“嗯，她很好。”
祖母又问：“阿辞，什么时候把这个姑娘带来给祖母瞧瞧啊？”
他回答：“过几日吧，我一定带她来见您。”
“好。”
陆宴辞和宋栀站在后头，离老太太不过几米远的距离，老太太身边的石桌上放着一台老旧的收音机，里头正放着戏曲，咿咿呀呀的，声线极好。
陆宴辞看了一眼宋栀，摊了摊手。
宋栀没明白，奇怪的眼神瞧了一眼他的手，眼神中带着的语意：怎么了？
陆宴辞见她木楞着，扯了扯唇瓣，伸手拉过了宋栀身侧自然垂下的手。
他将她柔若无骨的手掌轻轻握在手里，他的大掌有些凉意，而那只小手的温度偏高。
轻软的触感让陆宴辞的心化成了一滩水。
宋栀心头一震，那只大手包裹着她的手，冰冰凉凉的触觉从手心袭来。
“你...”
“走吧，带你去见祖母。”陆宴辞的手略微用劲，不让她的手挣开，他说罢，拉着宋栀走到前头。
“祖母。”
他喊了一声，祖母正半阖着眼佯憩，听到一声祖母后，摇椅上的老太太缓缓睁开了双眼。
陆宴辞又喊了一声：“祖母。”
祖母哎了一声，坐起了身来，看向一侧。
灰青色的双眸含着血丝，她眼中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站在她的眼前，容貌皆是一等一的极品，她们的手牵在一起，面上带着如浴春风的笑意。
“小辞？”
祖母揉了揉眼，立马道：“是小辞来了啊，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啊，真是的，我这边可都没准备什么好吃的给你们......”
陆宴辞摇了摇头：“不用准备这些的，祖母，您看我带了谁来。”
陆宴辞说着，手放开了宋栀，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拉着坐到了祖母一边的椅子上。
随后，他也坐在宋栀的身侧，不过让宋栀离得祖母近了些。
祖母看着坐在她眼前的女人，穿着一身好看的手工织绣，将她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
“是栀栀吧？”祖母笑了笑，“这闺女儿长得是真的水灵灵的惹人疼啊。”
祖母拉过了宋栀的手，苍老的手拍在她的手背上，一下又一下的。
宋栀嗯了一声，随着陆宴辞叫了一声：“祖母。”
“诶，好孩子。”祖母笑的合不拢嘴，越瞧着宋栀是越欢喜。
“之前听小辞说了，他有个喜欢的姑娘了，我喊着让他带来给我瞧瞧，今日还真的瞧见了，嗯，怪不得小辞喜欢呢，我瞧着都欢喜的不得了。”
宋栀听着祖母的话，视线不禁往陆宴辞的方向看了过去。
他说....有了喜欢的姑娘？
而她就是那个姑娘。
陆宴辞回应她的视线很温柔，这一幕的温柔让她都有些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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